【当然。】

    这个形容词放在这里实在让人意外，任昭远眉梢微挑，听见谭铮接着说：“很有魅力，特别引人。”

    谭铮在他上碰了：“嗯，不用救。”

    【可以猜到他急于得到成绩。】

    因为完全掌握而显不自知的自信从容，比起语言本，任昭远全然不在意的态度和随意日常的语调，更令人心动。

    “说句话都，”任昭远在他怀里转过，说，“你没救了。”

    家里有专门的金属枪和尖耳钉，有人去时用白酒冲洗消毒，打上耳一周后还要再去一次，姥姥会从茶叶盒里挑拣两细，把原本的耳钉换来。

    【你不需要在意。】

    好像也被笑话过，不过他从小被拿没父母的事说得多了，一个耳比起来算不得什么，那些小孩笑话两天觉得没意思也就算了。

    挂断电话后谭铮的手还保持着拧项链接的姿势，任昭远从镜里看他：“还没好吗？”

    他说过很多次耳已经好很多很多年，不会疼，可谭铮总像稍用力就会伤着他，每次都屏息凝神地小心翼翼着。

    “一样的，”谭铮微微低吻他颈边的项链，“只有你自己不觉得。”

    任昭远笑说她消息灵通，她不以为意地表示这是最基本的事，并且告诉任昭远她已经把人调职，过段时间会辞退。

    他有次不上学时旁观了全过程，也想打，去打耳的女人笑着说哪有男孩打耳的。

    刚开学的时候怕合，每天晚上回去都要挑细细的茶叶上，第二天再摘。

    “好了，”谭铮垂的手自然而然穿过腰侧把人环在前，通过镜和怀里的人对视，“你说意语的时候真。”

    --

    后来姥姥过世，他从遗中找金属枪，照着记忆里的用法，挨着旧耳又打了个新的。

    小时候打耳还没有现在这么简单方便，小镇上只有姥姥和另一条街的一位会打耳。

    【好运，晚安。】

    过了段时间他还是想打，姥姥说不怕疼就行，于是选了个假期给他打上了。

    任昭远里沁了笑：“特别引人，还是特别引你？”

才打过来。

    【好的，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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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的这个耳是任昭远自己打的。

    面的耳在耳垂中央，位置很正，前后也平直，上面的一个耳比起来就歪一，耳饰时需要向外侧稍斜几度，不然没办法一次来，会得旁边肤鼓起一。

    台面上被挑来的饰还有两枚弧形耳针，任昭远拿起来递给他：“快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