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有些无奈地笑了：“我发现在你这里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啊，”任昭远手肘支着木桌边沿，声音微微拖，“原来你还想藏秘密。”

    “阿姨说，谭清告诉她你学饭了，好像是去年。”

    “嗯，”任昭远咬破，嗅到馅里其他地方全然不能媲的鲜香，“想起件事。”

    “瞒得过的我也不知啊。”

    “上一次来的时候我找了一位藏民带领，他说，信仰只在心中，万事不胜心诚。”

    这里有最蓝的天、最白的云，有厚的人文气息和虔诚的朝拜者。

    ——

    地面的经幡被日照雨淋，腐蚀的气息日日随风而散，只余微末。

    他对当地的熟悉显而易见，任昭远知他来过，现在怀疑他来过许多次。

    “这上面有你的一条吗？”

    仰湛蓝无垠，俯经幡不计。

    至烈，至诚，至，至净。

    “只来过一次，”谭铮给任昭远递了两张纸巾，“包里面多，小咬，当心。”

    谭铮一手提着买好的四卷经幡，一手牵着任昭远爬到崖。

    褪的经幡并未褪，地面的经幡不在地面。

    “哪有，我有什么能瞒过你。”

    临走那天他们去了海四千多米的纳金山，山风自崖呼啸而过，连接崖两端的无数经幡猎猎作响，任昭远难以形容站在层层叠叠经幡之时的震撼。

    到另一座崖已经是许久之后，日偏移，影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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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东西收拾好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谭铮带任昭远去一家小店吃了味正宗的藏式早餐。

    任昭远着重调了「学」这个字的音，睛里沁着些微笑意，想表达什么本不用继续说去。

    山上有许多颜渐褪的经幡垂落在地面，任昭远尽量避着不踩到，可再往上一些时五彩经幡几乎覆满，无落脚。

    遮天蔽日。

    “嗯，”谭铮煞有其事地，前倾压低声音，“比如我现在特别想把你带回酒店去。”

    经幡放得越就越难掌控把握，可没有一不平整的地表让他们磕绊过。

    任昭远把包到他嘴里：“吃你的饭。”

    从上面低再看又是另一番震撼。

    谭铮同样仰着，说：“如果还在的话。”

    他们把一端牢牢固定在崖，沿着陡峭山坡将经幡放，天空、祥云、火焰、江河、土地，彼此相连，随风而起。

    他们在西藏待了一周，有时上午去八廓街午去布达拉，有时候就穿着藏服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或走或坐，从日到日落。

    --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