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雪化得很快，他们每天一起门，谭铮送他去设计园，午再去接他回家里。

    第二场雪落来时，到了姥姥的忌日。

    任昭远带谭铮回到他生的小镇，用存留多年的回忆向他描述儿时这里的样。

    他们带了结婚证和簿，带了一束，到姥姥墓前告诉她，任昭远现在有一个家。

    很好很好的家。

    两个人在小镇住了几天，迎来了今年遇见的第三场雪。

    雪得不算大，零零散散的，粉末一般，将将遮覆淹没地面。

    不常门的邻居阿婆一早敲门给他们送来腾腾的汤饺，摸摸任昭远的胳膊，说他比前几年神好，连声说了几句「这样好」，不许他们送，着他们快屋趁吃，自己踩着薄雪慢慢离开。

    吃过后谭铮把餐洗净，和任昭远继续收拾整理。

    他们这几天一直慢悠悠这些事，到姥姥墓前看看，打扫打扫卫生，去逛逛老街，坐坐河里的小船。

    今天外面着雪，两个人不打算门，待在家里整理许多可能比任昭远年纪还大的件。

    “这是什么？”谭铮拿起一个金属枪，一看就不是真的，可又不太像玩，更像是有专门用只是形状像枪的东西。

    任昭远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边耳朵：“用来打耳的。”

    那时候在家里打，想想就知不会有麻药这东西。谭铮大致看懂了原理，眉微微拢起：“用这个，直接靠短时间的力打穿？”

    “嗯，”任昭远给他看前面，“这儿会放一个尖的金属耳针。”

    谭铮听他说着转去看放它的匣：“这儿没有。”

    “没有了，我给自己打的时候用掉了最后一个。”

    “还能买到吗？”

    任昭远如果现在还听不谭铮想什么才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