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年人多，”谭铮多付了些搅扰的费用，“新年好。”

    “新年好！”

    河滩比视频里宽广，烟比视频里漂亮。

    任昭远仰看亮光升空绽开，将夜空映绚烂彩。

    地面的焰火燃一棵棵金树，谭铮把几支手持烟拢成一束递给任昭远，用一支烟帮他逐支燃。

    像一束金的雪。

    任昭远分一半给谭铮：“许愿吗？”

    “许，”谭铮说得一本正经，“在这里许愿很灵，我去年许的愿望全实现了。”

    任昭远弯起的睛里映着光：“今年的愿望也会实现的。”

    一年很短，十二个月，四个季节，回首不过转。

    可又觉得很，像已经和谭铮相了许多个秋冬一样。

    任昭远闭起睛，许的愿望在无际海边，在纳金山上。

    烟火亮，风铃晃，经幡响。

    重复的，一模一样的愿望。

    安然携手，与共白。

    人们真心想实现的事，从不吝于重复无数次。

    闭起睛的时候谭铮在看他，睁开睛时谭铮还在看他。

    手持烟快要到底，任昭远举起摇了摇：“你许了吗？”

    谭铮倾吻他，在那束烟最后的光亮里低语。

    “希望我们昭远，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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