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白落语气依旧是木然的，如同刻在竹简上的门规教条一般，整张脸看不一丝多余的表，提起师兄往日那些的陋习，就连最基本的生气和厌恶都没有。

    因此，除了贺闻逍，再没人发现楚珉的异样。

    有许寄风斑斑劣迹在前，师尊自然不信，看到自己一向最为重的弟竟扯谎维护这样一个不堪之徒，师尊气急，拿藤条在白落上，让他说实话。

    贺闻逍这场戏上带伤，妆造比楚珉繁复许多，所以来得晚些，到片场的时候，见楚珉正站在大堂中央低看台词，神已经完全恢复了寻常。

    但白落却称许寄风只是在山脚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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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闻逍挑挑眉，看着被化妆师请到座椅上的楚珉，心中那被推开的不快好像被什么抵消了。

    六年过去，楚珉还是一如既往自视甚，绝不以脆弱示人，却又在刚才那十几秒钟里，全心地倚靠着他，在他求得半晌安宁。

    当天夜里，许寄风得知白落被禁后心急如焚，便亲自厨了一碗难吃至极的粥，偷偷送到议事堂去，一边给跪在地上的白落喂粥，一边轻轻数落：“师弟，人人都说你天资聪颖，紫薇降世，可我看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一也不晓得变通……”

    许寄风原本是怕的，岂料某日，他被人挑拨，遭受莫大委屈，宵禁之夜又一次私自山。白落得知后，便立刻前往青楼找寻，未果，最后竟在青崖山脚的泉边找到了圈通红的许寄风。白落没有行带人回去，而是伴着泉声默默听他诉苦，又横心抛却门规，陪他月畅饮。第二日大早二人回到门派的时候，被师尊带着一众弟抓了个正着。其中那个最得意洋洋的，正是许寄风的死对，他在师尊面前诬陷许寄风，说许寄风又去了风月场所寻作乐。

    今晚的戏，全程只有贺闻逍和楚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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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落抿着粥，全程未语，等许寄风絮絮叨叨说完才：“无妨，只要师兄日后当真远离不该去的地方便好。”

    为大弟的许寄风打小了张祸脸，未及弱冠就开始连烟柳之地，欠一风债，被师尊责令不许再与九的人厮混，否则逐师门。

    可白落就好像木一样，任由藤条如雨般落，开绽，哪怕许寄风都看不去了，甘愿承认自己去了青楼，白落也依旧死咬最初的说辞不放，将师尊的怒火全引到自己上，生生承受了两个人的惩罚。

    而今晚的戏，就是从白落罚跪议事堂三日三夜的剧开始。

摘镜，迅速站直，一秒便恢复到寻常那般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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