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你的脑短暂宕机了。但只是片刻，你就想起了那些令人面红耳的夜晚片段，还有他那句突兀的问话。

    窗帘漏来的光里，你看到周泽山帮你迭得整整齐齐的衣，项链耳环也摆好了放在一边。

    一时间，懊恼、不安、歉意…万般绪涌上心。你盯着天板，地了气。

    或许是听见了你的动静，周泽山的声音从客厅外面传了来：“寂，起来吃早饭。”

    “嗯。”你拖着酸的躯一一地挪动。到了门外，你闻到一阵煎香，是很家常的味，却也足以引起胃的烈抗议。不过，此刻可能是胃疼。

    周泽山准备关火起锅，转见你脸不好倚在门上，以为你不舒服，神顿时变得严肃。拿起的碟又被他毫不在意地放在一边，锅里的煎孤独地冒着糊味。

    你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周泽山，眸中是清晰可见的焦灼，心难免不会不动。

    “哪里不舒服？”周泽山抓着你手臂，似乎一秒就要拉着你冲去医院。

    “没有。”

    见他不信，你上前一靠到他肩上，补充了句：“只是宿醉。”

    周泽山愣了一，伸手环抱住你。一秒，他又把你抱到沙发上坐着。隔着睡袍，你能受到他手臂上鼓得的肌。这使得你有一瞬脸。

    “我去调蜂。”

    你心不在焉地答他：“嗯。”

    但等周泽山去冰箱拿蜂罐时，你了卫生间，借着洗漱的声，咽一颗避药。

    「还不是时候…要对自己负责，要对他负责。」你撑着洗漱台，慢慢抬看向镜面复杂的自己。

    其实，周泽山也知你在期避，他也才会不和你。但你不想当着他的面吞这颗苦涩的药片，让他看见你心狠“弑”的一幕，不想亲手破他为人父的好愿想。

    周泽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厕所门外，“寂？”

    “嗯，来了。”你连着那小小的一个铝包装壳一起冲了厕所里，不留半痕迹。

    蜂被周泽山送到你嘴边，你接过，慢吞吞地抿了好几才放。

    周泽山里几乎没有笑意。他知，你这样不仅仅是昨夜的酒喝多了，也有他的缘故。

    “要不要喝粥？”周泽山一手端过粥碗，一手拿着瓷勺，殷切得像要喂孩的老母亲。

    你弯弯，说：“我又不是小孩。”

    墨鱼粥熬得很鲜，也没有放你讨厌的姜，你很喜。但是，你吃不了多少，麻雀胃里只能一小碗。

    周泽山眉微拧，默不作声地接过那只小小的空碗，走向洗碗池里。

    你背对着他在手机屏幕上一边敲字，一边说：“我明天回s城上班，晚上你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