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文昭坐在书桌前正用笔勾画着什么，心一团麻。

    门被叩响，传来了沉闷的声音：“昭儿，睡了吗？”

    是父亲，她站起开了门，只见顾玄晔微笑着站在门：“还没睡啊。”

    “是。”少女侧让位，顾玄晔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原址转移，新区发展，父女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

    “你母亲跟我说了去绍兴的事。”顾玄晔坐到少女对面，一双是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和，“是你的意思，还是炀少帅的意思？”

    文昭毫不意外被看破：“是他的意思，但是女儿觉得可行。”

    顾玄晔：“这样啊。”

    “昭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文昭抬，认真看着他。

    “当时我们举家搬到上海，原本想在外租界随便找个地方暂时安顿，但是租界的上还没打完，通行证就发了来。”

    “是法租界的。”ｆαdiαишu.čòⓜ（fadianwu.com）

    顾玄晔看着少女，“你虽然在外读书，但也知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差距，法租界的通行证没那么简单拿到。那到底是谁帮的忙？谁又有权利呢？”

    文昭抬直视着他：“父亲，您说炀致？”

    顾玄晔微微笑着没接话：“爸爸同意了，到时候我们跟炀少帅一起去绍兴，但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文昭勉笑了：“我会的。”

    送走顾玄晔后，文昭站在窗边，看着远霓虹灯光闪烁的洋场，对炀致的疑惑越来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都没睡好，第二日一大早，文昭就迫不及待去了少帅府。

    门依旧是雕塑一样站着岗的四个士兵，看见少女后毫不迟疑直接打开大门。

    文昭刚公馆，那位陈副官就得知消息立刻赶来：“顾小。”

    “炀致呢？”

    “炀少帅去了。”

    文昭停住脚步，侧看他：“去？什么时候回来？”

    “炀少帅去了司令，应该是快的。”

    文昭垂着帘思忖了片刻：“陈副官，我问你一件事儿。”

    “顾小请说。”

    少女微微一笑，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您为何在我刚回国的时候就找到我的丫威利诱呢？”

    陈副官形一顿，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是少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