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裴芙被裴闵的上班闹钟闹醒来，裴闵是没有小年假的，或者说他作为老板，也没有节假期。有些资料和样品带不回来，人还是要待在公司里。

    两个人迷迷瞪瞪、站在洗漱台面前并排刷牙洗脸，裴芙心念一动，拿起他的剃须刀，要帮他刮胡。裴闵喜手动的传统剃须刀，一柄用了很多年，只换刀片不换杆，这一像他爸。

    他冒了儿胡渣来，在裴芙的掌心里蹭了两，闹得裴芙手心里有儿刺痛又，轻轻扇了扇他，制止他的孩气。

    裴闵任她挤上泡沫，弯着腰让她来。他一也不担心会被刮伤，因为她手里有分寸。裴芙事的时候脸上表认真得有严肃，眉也无意识蹙起来，有不自知的可。

    裴芙轻轻地扒着他的脸，细致地把他的脸刮刮净，再用帕抹掉他上的茬儿沫、给他上须后。

    结束以后裴闵的脸光了，裴芙端着他的左右端详了一，锐评：不错，风韵犹存。

    裴闵一气差没上来，手掐了一她的腰：再说一遍？什么？

    半老徐父，风韵犹存。裴芙噗嗤笑了来，又问他，我今天能和你一起去上班吗？

    可以吧。裴闵被她脑回路搞懵了一，怎么？

    把你那儿当自习室，要不然在家里我容易东摸西摸，老分神。她把发捞上去盘成一个团，用嘴咬了一橡儿，而且我们还可以一起在办公室里吃盒饭。

    裴闵忍不住笑了。盒饭这个事儿要说起来，其实是裴芙还很小的时候。那会儿他生意还只能算是起步，很一段时间里虽然人前风光，但为了压缩成本，工作室一直都租在一个半地的旧厂房里，不过优是便宜、空间足够宽敞，够他们一半仓库一半办公区。

    那时候，他如果想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就只能把裴芙扔在自己工位里，让她看图画书或者用电脑玩蜘蛛纸牌，他去忙。到了饭就给她吃盒饭。盒饭还是附近厂里的阿姨的，后来被他挖过来，变成了自己公司的供餐阿姨，员工订她的盒饭是算在餐补里的。

    我想吃粉蒸。裴芙回房间换衣服前还不忘嘱咐。

    嗯嗯！小年了！我看谁帮你送盒饭！裴闵站在洗漱间里往外大声回她。

    他打算中午看看附近还有没有什么好一的餐馆，想带着她吃一顿小年饭。

    裴芙到了公司，跟在裴闵后一块儿了他的大办公室，巡视了一圈，老样，没什么区别。

    他办公室外划了一个格间给他的助理，裴芙就坐在那个格间里，隔着一块半透的磨砂玻璃，看不太清裴闵，但是这样无疑更好，能让她注意力更集中。

    那我就在格间里写作业了？裴芙仰着看裴闵，他了，又给她开了个小炉放在脚：应该不会冷，空调开了。

    裴芙其实更愿意稍微冷儿，因为一旦和，骨里那惰就会冒，让她犯困。但她无法拒绝爸爸的伺候，偶尔也不想对自己太严苛。

    裴闵她抬起，隔着磨砂玻璃看向里，只能看见影影绰绰一团黑的影，是他衣服的颜。这样就让人足够安心了。她心里有甜的惆怅，一边写作业脑里一边飘过些不该想的东西，真是罪过。

    比如在办公室里替他手或者，或者被他压在办公桌上、玻璃窗上。这样一想真是受不了，她念清心诀都没有用，只能咬着嘴忍到了将近十二，才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爸爸。她脑袋往里一探，看见裴闵在里摆几个杯盘，看起来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