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照夜在边上皱着眉，他拽起李知昼，斥：“你不要命了吗？”

    晏照夜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影，他：“那我待你好吗？”

    慢慢地，李知昼不那么激动了，风一直不停，多半是要雨。

    房透亮不染，床上的被褥枕是新换的，壶里的茶也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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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忽然昏暗，狂风不止，年袱的火在风中摇曳，快烧到李知昼上。

    晏照夜叹了气，掏帕给他泪，很轻很慢，比呵护易碎的瓷还小心。

    李知昼实话对他说，“我不歇，过会儿我要去祭拜阿爹阿娘。”

    她边烧边：“阿爹阿娘，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你们一定知晓了，我成亲了，不是王家。”

    两人了东城门一直骑了十几里地拐一条小路，前面就是李知昼父母的墓。

    李知昼拿火折，碑上的字越来越模糊，一滴泪落在地上，她抬起袖抹了抹泪，一烧着年袱。

    晏照夜：“他们待你很好。”

    “我同圆圆是金兰之，两家父母关系也很好，他们待我自然是好的。”

    空气骤然冷了一，晏照夜：“玉娘不带我见见父亲母亲吗？”

    她快速退至门边，顺手关门，“好了，你们请便。”

    年袱的火光映在李知昼脸上，她倔又脆弱，明明影单薄，却让人觉得她心里承受了许多。

    两人在稗前烧完了剩的年袱，晏照夜望着墓碑：“父亲母亲，我与玉娘成亲未能提前告你们，是昀之的不是。将来我会好好待玉娘，请你们在泉能够安心。”

    包袱行李在桌上，是方才赶车的侍者放的。

    晏照夜：“将剩的年袱烧完吧，快要落雨了。”

    李知昼“唔”了一句，“你待我也很好。”

    李知昼低着，肩膀颤抖着，她咬着牙，好像整个人透明了，快要消失了。

    地上有新鲜的脚印，碑前有年袱的灰，应该是圆圆一家来过。

    她转过，贴心问：“你要歇息一会儿吗？”

    他隐隐有不兴了，李知昼也不想惹他，立刻：“我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去吗……既然你愿意去那和我一起去就是了。”

    坟上的野草比李知昼上次来看多了一些，有些得有半人。

    晏照夜不问反答：“那你歇吗？”

    虞醉秋夫妻二人同葬一冢，这是李程生前嘱咐的，李知昼照着他的话了。

    李知昼在这里比在晏府自然，她左顾右看，这房里真添了不少她以往没见过的东西。

    压抑了半晌，她抬起，眸中蓄着泪，痛苦，悲伤一齐现在她脸上，她第一次不不顾地反驳了晏照夜：“不用你。”

    虞醉秋和李程的墓在荒山野岭，李知昼从厩牵了两匹，又在前街铺买了年袱。

    他们的名字在同块碑上，死后也要继续相守。

    她心是麻木的，又有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