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你那里，我刺了晏照夜一句。”

    难得有人敢给晏照夜找不痛快，李知昼兴致来了，她问：“你是如何刺他的，我怎么没听到。”

    赵玞拨开珠帘，“唔”了句，“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谢他照顾你。”这话乍一听没什么，细想其中就晓得赵玞的意思。

    不意外，李知昼日后要晏照夜的正妻，至少在晏照夜心中是这样。可赵玞知李知昼要逃，而晏照夜不愿意让她走。

    她说那话无非就是并不把晏照夜当李知昼的夫君，否则为何要谢他。

    竹心在门旁守着，这又是赵家，李知昼很安心，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我想过了，越拖越不成事。回了京城一个月我就离开，到时我写信给你。”

    赵玞，握住她的手，“你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安顿来我去找你。”

    李知昼将自己的计划说与她听，她：“我打算去江川，听闻那里日杨柳依依，冬日雪覆河，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去一个无人认识她的地方，一亩田，买一屋，就这么终了余生也不错。

    自从父亲母亲故去，李知昼对世间就鲜少有牵挂了，如今她只愿赵家人能平平安安，除此外她别无他求。

    晏照夜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赵玞看在里，他对玉娘。玉娘对他看似无却有，只是不知这有几分。

    赵玞：“你……你对他一儿都不喜吗？”

    这真是避不开的问题，每个知她要离开晏照夜的人都要问。要如何说她对晏照夜的，有一喜，但还不是。与其在门大里一个珠翠环绕侍女相随的贵夫人，她宁愿隐居山，捱着田野间的霜雪艳，过着衣淡茶的生活。

    她与晏照夜，生来就是两路人。

    桌上有一碟杏酥，这是田阿婆的拿手心，杏栩栩如生，味香甜糯，是赵玞的最。

    李知昼拿杏酥举例，“你最吃这杏酥，假如有一日杏酥只能在前街的凤莲堂买到，你还愿意吃吗？”

    凤莲堂是晋州城有名的糕铺，他家老板吕彦有个儿，唤吕文墨，与赵玞、李知昼过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