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世代忠良，名誉和地位非旁人能比，万一哪天真了有二心之人，也是反得起来的，李衍和他父皇一样，是忌惮晏家的。

    果不其然，晏照月从屋冲了来，“你同父亲母亲写过信吗？”

    这李衍心中的疑惑解开了，难怪他瞧着晏照夜总是不对劲，原来是因为心之人离他而去了。

    李衍抬抬手，示意他起，睛却一直在晏照夜上，是充满审视的目光。

    面前这个人是先皇极力赞扬过的人，他祖上是大虞开国功臣，家中也曾有女眷为后，父亲是名誉朝中的国公，门生遍布朝堂，他永远能压旁人半。

姿，实在是没有求人的样。

    见好就收这个理晏照夜不会不明白，他起，仍然：“请皇上准许。”

    莫说是李衍，张茂才也惊了，他偷偷去看李衍的脸，还不算太差。

    “你……”晏照月骂他，想了想，父亲估计本不会他的这些事。

    晏照夜一如既往稳妥，他躬：“谢皇上恩准。”

    李衍眉尾霜，角压着，“你说要辞官，缘由是什么，莫非你要说是厌倦了京城和朝廷，这些话我是万万不信的。”

    “求皇上准许臣辞官离京。”

    “我辞官后，可保证从此晏家弟永不不仕。”

    晏照月耳力好，晏照夜知，他站在院里，平静：“今日我去请见皇上，辞了官，不日后离京。”

    张茂才低着，手心不知了多少汗，他不敢抬，书房里静得要命，他听到了香烛燃断的声音。

    李衍稍微平息了些怒火，他：“你大伤初愈，不宜久跪，起来吧。”

    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李家的江山要牢牢握在李家人手中，其余的人，无论是忠臣还是臣，通通都只是棋或利剑的分别。

    “此事娄大人心中有数，皇上大可安心。”

    “啪”地一声，张茂才碰掉了岸上的笔，他连忙拾起来，跪着：“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李衍面带玩味，有意逗他，“只凭这个缘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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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茂才忙：“晏大人莫要吓坏了皇上，您和皇上前些日都受了伤，要珍重才是。”

    好不容易李衍最近心颇好，张茂才心中祈求着晏照夜不要说什么令李衍生气的话。

    晏照夜：“我要离开京城，去寻一个人。”

    “并无。”

    他父亲母亲在外远游，在府中，能叫他牵挂肚魂不守舍的人恐怕只有一人了。

    她留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吧。”

    李衍眉一皱，话里也带了怒气，“你这是什么？”

    晏照夜踏着暮回府，他亲自去了镜明堂，晏照月气得许久不见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衍：“好，既然你决心离开，我便成人之，准你辞官。”

    昔柳为难：“郎君，您回去吧，月娘说了，不见你。”

    李衍缓和了面，：“你走后谁来替你的职，可有推荐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