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照夜的衣衫在炭盆旁烤着，氤氲的雾气绕过屏风飘来。

    李知昼在厢房翻了两件男的衣裳，不知是谢大娘相公的还是她哪位亲戚的，她瞧着衣裳还算新。

    搭在屏风上，李知昼：“随便找了两件衣裳，你将就着穿吧。”

    对方迟迟不应声，李知昼“嘁”地一声走了。

    她倚在榻上昏昏睡，恍惚间有人到了她前，猛地睁开睛，是晏照夜穿好了衣裳。

    两人对视间，李知昼默默地想，他们好久没能这么安静地瞧着对方了，从前是虚假意，后来是剑弩张。

    李知昼：“今夜你去厢房睡。”

    他不动，显然是不同意她的安排，“玉娘，我很冷。”言外之意就是厢房冷清，他不愿去。

    李知昼瞪着他，“是你自己要淋雨，又不是我指使的。”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不假，”他弯腰，凑近了，“可是玉娘忍心我发温病吗？到时候你如何同那些朋友解释我的份。”

    “如今我已经解释不清了。”

    他低声哄骗她，如同当初哄着她签文书的时候，“到时你便说我是你的夫君。”

    晏照夜凑得越来越近，他上有李知昼熟悉的味，李知昼推着他的膛，“不许你靠这么近。”

    “为何，从前我们离得更近。”他目光灼灼，盯得李知昼脸颊微微发。

    在江川的夜雨里，晏照夜吻上李知昼的，他没有急不可耐，而是慢慢地她的，描摹每一寸肌肤。

    李知昼抓着他的领，受到小腹上有灼的东西在抵着，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变得。

    雨声混杂着声，他们的影映在墙上，纠缠不清，仿佛是一。

    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吻、行房那样，李知昼竟产生了一恍然的错觉，他们本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