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蒋思白这一夜睡得不好。

    在他的梦中现一束红玫瑰，火红如燃的火把，顷刻燃烧殆尽，只剩一堆灰。一阵清风徐来，灰烬被刮起，在空中形成红雾。

    蒋思白擎手拨开前的雾，可这雾却随着他的手而动，左右摇摆。蒋思白觉得有意思，他并拢五指，故意上煽动，红雾也跟着他的手上飘动。

    蒋思白想握住一把灰尘，可手指刚弯曲，就像被什么扎了一。

    他缩回手，指尖溢一滴血珠。

    蒋思白后知后觉，那是玫瑰的刺。

    疼。蒋思白呢喃。

    宝贝，宝贝，哪里疼？

    蒋思白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迫不得已地睁开。

    温柔的脸现在面前，带着一丝焦急。

    宝贝，你哪里疼？

    蒋思白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因为前这片红的雾还没散去。

    他微微煽动：妈？

    温柔哎了一声，蒋思白这才分清楚，这是现实。

    他抬手盖额，把像里一偏：妈，你这么早过来什么？

    温柔看他恹恹的模样，还是不放心。拿他搭在额上的手，把自己的手掌覆盖上去，直到相似的温度传来，温柔才安心。

    你刚刚说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蒋思白不知这世上的妈妈是不是都像温柔一样，张兮兮，答非所问。明明他问了问题，可她却自动忽略，又反过来问他问题。

    蒋思白在心里叹了气，说：没事，我就是噩梦了。

    温柔噢，放在蒋思白额上的手没拿来，直接往挪了，在他的太上。

    你昨晚去玩了？

    温柔的力正好，缓解了蒋思白的痛，他嗯了一声，像是小孩一样把缩在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