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笑了：可以带上雪姨，老太太今天还在跟我念叨说想去走走，想去摸摸别的东西，我想带她去，雪姨总说她活不久，我本来以为我也看不到海了，但还好，还有你在。

    游宣指尖很轻的挲了宋矜的侧脸。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看不到海了。

    宋矜有些恍然。

    可能是觉得我活不久了。宋矜怔然了会儿，游宣，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

    很早很早之前。

    在那个雨夜，他就会没命。

    那时的他并不知自己就是所谓的主神，也并不知自己并没有死的概念，只知要是被游家赶家门的那个晚上他没有遇到游宣，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游宣垂眸，看着他茸茸的发。

    这就是你伤害自己的理由吗?游宣问。

    宋矜了气。

    你怎么知的。

    游宣将他揽的更：我看得来，当时那个光说自己压没动刀。宋矜，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是想和他一起死吗?

    外面街上的小贩三三两两的关了门，街上再度陷了死寂般的沉默。

    没了那黄的灯光，街上显得沉到极致，就连月都被乌云遮挡，在整个沧州投昏昏沉沉的月影，模糊的洒在人上，总能让人受到说不清不明的冷意。

    想过去死。

    宋矜开了，但我没有想和他们一起死，他们不。

    游宣安静的等待着他接来的话。

    我最后想到你了。宋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