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樘悄悄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多说。小李会意，保持沉默，开车去录音棚。

    唐樘看着他，原本邃的眉仿佛又陷去，两颊也少了些似的。他叹了气，知陆予行是因为什么焦虑。

    累了就去隔睡一会儿。唐樘把早餐他怀里，在他脸颊了，转去录歌了。

    我陪你去上班。

    --

    录音棚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何礼，另一个是音乐监制。

    陆予行像一只满疮痍的豹，疲惫地蹭着他的手。

    你别走。他拽着唐樘。你别去。

    唐樘又想起海边那一幕。

    他张地摇了摇，尝试说服陆予行。

    唐樘也快二十八岁了。

    阿行，我去工作，小李的车已经停在门外了。唐樘摸了摸陆予行的脸，不会有事的。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陆予行木然地，半晌，他从床上坐起来，痛苦地了太，说：

    他睡不着。

    经历了如此痛苦而无力的事，难免会从崔玉琴上看到他们自己的影。

是一晚没睡。他心疼地吻过陆予行，哄孩似的哄他睡觉，陆予行却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去上班。

    作为偶像，他的价值在某些人看来，已经开始急速失。何礼想让他转型，这次的专辑主打抒慢歌，里面不乏有几首极其悲的。

    何礼见陆予行神疲惫，叹了气，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予行坐在角落里，他听不到唐樘的声音，一切就像了静音键。

    等我忙完了，我们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唐樘吻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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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熬了一夜的睛泛着血丝，绷的神经期得不到睡眠，显失控的神。

    陆先生，你还好吗?

    陆予行随应了两句，便安静地在录音室外的沙发上坐了。

    自事发以来的每一个日夜，他都无法释怀这一切，无法睡眠。每当他闭上，某些大而恐怖的东西就会扼住他的咙，迫他告诉自己，这一切他都逃不掉。

    录音棚之间有一层隔音玻璃，监制调试着面板上繁杂的钮。玻璃那边，唐樘站在麦克风前，着耳机，冲监制。

    小李从后视镜上看了陆予行一，吓了一。

    唐樘担心陆予行的状态，然而面对外人，他依旧如常。他礼貌地和两人打过招呼，何礼同他聊了几句，让他节哀。

    他执意要去，唐樘拗不过他，只好从冰箱里取了双份的和三明治，和他一起门，上了小李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