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依知，如果这次她再不答应去相亲的话，恐怕次回家，吴秀珍连门都不让她了。

    吴秀珍一向是个讲究效率的人，朱依依前脚刚答应去相亲，后脚她就已经把时间地人三要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比工作面试还要凑，五个相亲对象，上午一场，午一场，好几个她甚至都没能记住对方的名字，只走了一趟程，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匆匆加了个微信，便各回各家了。

    第一次相亲她还带着些张和拘束，后面几次她已经麻木了，觉得自己就是一件摆在货架上待价而沽的商品，等待被人挑选，也像是在大发里待宰的活鱼，无论闭不闭，都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形形的目光在她上打量，对她的工作、家境、学历评品足，大家都是成年人，话没有说得那么直白骨，但彼此都知晓对方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

    朱依依知自己条件一般，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她答应来相亲更多地只是想给吴秀珍一个代，完成任务就算了。

    第二天相亲结束，吴秀珍大概也瞅了一苗，在餐桌上夹枪带的：哪有人相亲成天板着张脸的，是个人都被你吓跑了，这么多小伙，我就不信没一个看得上你的?

    朱依依没什么反应，夹了一筷青菜碗里。

    我们这条件，别人看不上很正常。

    不是别人看不上你，是你都没有正看别人，吴秀珍来了气，把筷撂，我跟你说，你别挑三拣四的啊，哪有那么多跟薛裴这么优秀的，要真有，那都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我们这条件不上人家，你别老拿着薛裴这条件去挑，十里八乡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又来了。

    朱依依了眉心，有些不耐烦。

    可不就是，你要不是光，大学那会不早就谈恋了，当时那孩多好，过年那会还跑到家里来看我们，就你看不上人家。

    朱依依沉默了半晌：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