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渐渐红了。

    薛裴回过时，看到的就是正在抹泪的她。

    他停了来，走近，想帮她泪，又迟疑地缩回了手。

    他的话语像是在自责：我是不是又错了?

    是不是又让你难过了?

    朱依依摇，她已经哽咽到说不话来。

    许是这段时间加班太频繁，心理压力太大，她已经到任何一件微不足的事都能让她绪失控。

    薛裴很想给她一个拥抱，最后说的却是：我可以像他一样抱你吗?

    她还没开，他已经抱住了她。

    在这个夜晚，他终于拥有了一个拥抱，虽然是以别人的名义。

    她已经很久没离他这么近，薛裴环住她的后背时，指节都在轻颤，她的靠在他的肩膀，发丝轻碰他的脸颊，他不敢阖上双，担心这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她才会这样对他。

    他最近又开始吃药，偶尔会产生一些幻觉，就像现在这样的画面，他们亲密无间，如同往日。

    有个词叫普鲁斯特效应，是指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就会开启当时的那段记忆。

    薛裴想，他今天了和那个人一样的香，她会不会想起他呢?

    此刻万籁寂静，月如银，当朱依依抬要望向他时，他却用手捂住了她的睛，不让她看到他的脸。

    你上次说你不想忘记他，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温柔，我可以假装是他，陪在你边，可以吗?

    薛裴，你的自尊呢?

    没有了。

    早就没有了。

    你能明白吗，我只想好好生活，这与你是谁都没有任何关系。

    薛裴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继续往问着：还是你希望我的脸，也和他一样?

    大脑嗡的一声，朱依依难以置信地望向他：薛裴，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