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成了煞。但你其实不必对此忧心太过，因为就在我来接你之前，仙尊已将此事禀明天，天也已对第五殿降过罚了。

    谢曲站在的听仙台上，俯瞰台人攒动，据说是起了大早来看他跨天门的那许多凡人们。

    禀明之后呢?

    眨间，北方生的怨气已越来越，谢曲阖推算，亲见着了十年之后凡间的模样。

    他们还不知凡间北方那边了事，他们看不见。

    谢曲嘴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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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说：快把你能测凶吉的宝贝拿来，我有预，这世间没准又有什么邪要世了。

    这和他先前设想过的仙人不一样，他以为仙人都该比凡人更快活潇洒、肆意无羁才是，怎么听着竟如此清苦。

    这个说：怎么忽然冷了许多?

    凡间大劫将至，而被他们每日供奉着的仙人们，竟然说不。

    不能再有七六么?

    会有人收拾它们吗?谢曲问，手指指向北方。

    仙使还说：灵安，往后你也是仙，也要尊天。你在仙时，一定记得摒弃掉你人时的那些陋习，对于一些已经发生，但天却未明示的事，不许再手，也不许再有七六了。

    谢曲沉默了。

    偶有一两个修为的，也只是侧首和旁的两三友小声嘀咕。

    几句话，说得谢曲心里一颤。

    言外之意，凡人在仙中，就如蝼蚁在凡人中同样，若无天旨意，仙人是断然不会顾念凡人死活的。

    --

    谢曲垂在袖里的手松了又攥，攥了又松，再想到仙使方才说的那些话，良久，竟鬼使神差地往后退开一步，摇：不成，我不仙了。

    见谢曲犹豫，仙使轻易便猜到谢曲心中所想，忍不住语重心地提醒：我们仙的，其实是奉天之命在司福寿、灾厄、战祸、祥瑞，以及王朝兴衰，至于凡人们供奉的那香火，我们吃不到。

    谢曲想说，那不是什么邪，那是成千上万只张牙舞爪的厉鬼，人间很快就要遭殃了但还不等他张，仙使便伸手来扯他的衣袖。

    走吧，再多等一刻，这天门就要关上了。仙使说。

    那是一片炼狱。

    没有，天只对第五殿降了罚，却未指示我们如何化煞，所以我们不会。仙使从来不骗人，听了谢曲这话，也只是轻轻摇着：凡世间一切因果，皆有定数，我们仙人一向只奉天为尊，天不许我们的事，我们不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