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曲果然黑了脸。

    不许再到飘了，从今以后，你们都得给我用走的。谢曲说。

    听了谢曲这话，鬼魂们也觉得委屈，一时间叽里呱啦地抗议起来。

    可我们早就飘习惯了呀，七爷你别太偏心，我们又不是人，凭什么不能飘?

    对呀对呀，我们是鬼，鬼就得到飘。

    七爷有了新宝贝，咱们这些丑丑的东西，就都变成小白菜地里黄啦!

    谢曲：

    谢曲：那你们以后都飘低一些，飘慢一些。

    要命，难怪说谣言最不可信，天底哪有他这么好说话的大?

    正闹着，方才还喊难受的小傀儡就又神了。它在众目睽睽之伸手，指尖了总在谢曲面前哭的那只小丑鬼儿，平板地：你很好看。

    小傀儡说这话的时候，睛亮亮的，全然不似谢曲平日的敷衍。

    闻言，小丑鬼儿愣愣往前飘了两步，哇的一声又哭了。

    这回是被动哭了的。

    呜呜。小丑鬼儿哭着叹，我死了有二百多年了，人人见我都说丑，今天总算碰上了一个慧识珠的，要是全天的人都能像你一样，我这心愿也就能了了。

    啜泣时，左边完好的半张脸轻蹙着眉，泪珠一颗接一颗往掉，如芙蓉泣，令人一见生怜。右边半张脸上却没有珠，只有一个时刻滴着血的大黑窟窿，被刀切开的嘴角合不拢，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耳朵后面，隐约可见嘴里腐烂的牙。

    小傀儡刚世不到一个时辰，从没见过别人哭，此刻见小丑鬼儿滴滴答答的掉泪，不免有些好奇，本能伸手去摸小丑鬼儿脸上的泪珠，结果意料之中的，它的手指从小丑鬼儿脸颊上穿过，戳了对方脸上那个大黑窟窿里。

    小傀儡：

    小傀儡倏地缩回手，仰看向谢曲，语气很平静地问：我把他的脸戳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