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先告密，后来又反悔以命相救，兜兜转转一圈绕回来，不早就功过相抵，与慧无恩无怨了么?

    良久，范昱的目光，凉凉落在慧推搡谢曲那只手上，看上去很想冲上去把人拽开，又不敢贸然靠近。

    慧，你且放心全说来吧，我们并不是寻常的鬼差。范昱试着言安抚，当场表明份，暗示慧可以把他们两个当成倚靠，不必再害怕。

    也是赶巧，程齐恰在此刻扯着嗓报了时，扬声喊：大人，已过了一个时辰了!

    程齐那边话音刚落，慧就像只受惊兔似的，倏地缩回手。

    什么寻常不寻常的!你们这些鬼差就是麻烦!慧忽然嘶喊，全然没有方才的一丁温婉，厉荏，脸惨白，非得查什么真相?真相就是我对八宝许的愿，烟烟才是赵夫人!我已经全说了，什么也没有隐瞒，你们要带走赵夫人，尽去带走烟烟就好了，何必要来我这浪费时间，问什么真相呢!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阮烟烟就只是在可怜我，她说的全是假话!你们不能信!

    慧发疯得太突然了，以至于让谢曲和范昱都没能反应过来。

    但等他们缓过神时，转过，就见八宝眯着睛打了个饱嗝，又拍了拍肚。

    外面的天已是大亮，日已升到了。

    随着程齐的报时声越来越大，谢曲愣愣站在原地，见着八宝张开嘴，从嘴里吐了个大耳的中年男人来。

    是是之前寻不着半气息的赵老爷

    谢曲意识转，压着声音问范昱，这算怎么回事?

    在凡间呆久了，对死人的稀奇事了解不多了，偶尔碰见新鲜的，还得问问他心的小昱儿，等对方给他讲明白。

    但乎谢曲意料的是，范昱在办了这么多回差后，见到前这怪异景象，竟也狐疑地皱起了眉。

    我不知，不过依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