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你就可以照我说的，把事真相全告诉小芽，让她自己选。

    如果她能接受，你就给她这颗药，给她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陪她去外面多看看，多走走。如果她不愿意，你大可让她忘了你问过她，继续陪她住在这里，和她一起死，我会在奈何桥等着你，绝不会拦你。

    其实范昱后面还和白九说了很多，但谢曲走得快，因为他越往后听越安心，心里越发确认这俩肯定不会真的打起来，临到时，脆就直接把白九放到了地上，让它和范昱单独聊天儿去了。

    是在过了大约一刻钟之后，范昱才从幻境里走来，见谢曲正倚着棵树等他，四目相对，范昱对谢曲微微了一，手里已经空了。

    不论是为了什么目的，现如今，白九似乎已经收了那颗药。至于它到底会不会听范昱的，去和小芽坦白，那就是它自己的事了，谢范两人都不会再。

    至此，九尾报恩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于一些特别的原因，譬如范昱刚刚在尝试说服白九时，曾反复调让白九不要替小芽擅作主张，更不要替她选择她接来要过的人生，在顺着记忆往梦里那大殿走的时候，谢曲和范昱谁也没有先开。

    不是不想张嘴聊几句，因为现在那殿里是个什么况，是否正有人守着，他俩谁也不知。说直白了，其实他俩心里都有打鼓，都不想让对方去，都想赶找个由把对方支开，自己先去探探风，免得真在那碰上传闻中已经走火的第五殿，落个有去无回的结果。

    可是该怎么开呢?

    就算不提找借这事，只说擅作主张这一条，谢曲和范昱这俩人，过去完全就是在你来我往，今天你坑我一把，明天我瞒你一次，回回都觉得自己是在为了对方好，也回回都得对方脑瓜仁一一的疼。

    疼完之后还没法说，只能背着手慨一句理解万岁，因为对方确实就是在为了自己好。

    许久，许久，久到梦里那圆大殿都隐约在前面个影儿了，谢曲方才犹豫着开，决意不提自己和范昱在理小芽这件事上的分歧，直白地对范昱说：小昱儿，我想你必须得清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