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已经施法烧自己的手心，但它还是冰冰凉凉的。范昱皱着眉。

    它既不怕大太晒，也不怕温，就这么久久地冻着自己，要说里面没问题，我都不信。

    听见这话，谢曲有一瞬间的怔然，思绪还沉在自己力量日渐恢复的考虑中，一时半刻没能反应过来。

    片刻后，当谢曲终于不再脑混沌，范昱的手已被温烧红了，指尖隐隐显一乌黑的焦。

    谢曲吓坏了，连忙一把打落范昱手里捧的，皱眉：你要试探，只将手心成常人温便够了，何必烧这么?你先虽然只是缕魂魄，栖在纸人里，可也会疼呀。

    既然会疼，又何必时常忍着。

    但范昱却没接他这话。

    范昱一也不在意自己被烧黑了的指尖，他见谢曲盯着自己的手指不放，便慢吞吞将手全拢在袖中，接着问：和你说话呢，到底听见没有?

    知范昱的，谢曲只得了，没再因为这小事和范昱纠缠理论。

    果然，不多时，范昱便大大方方地把手指又来，十手指都是白里透红，漂亮纤，一也看不被温烧过的痕迹。

    我方才想，究竟是在何境况，小婵才能成功躲开你我的探查，将自己毫无痕迹地隐在河中。

    范昱一面说着，一面反手往后指了指，眸沉沉。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后来我恍然大悟，发现你我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便是在修界，也总会有一两个天赋异禀，很适合修行的人。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小婵很可能便是那个万中挑一，生来便有天赋的人，她在意外得了你的怨气后，已是法力大成，把自己和这条清河，完完全全的合在一起，化成妖了。

    也只有如此，也只能如此，因为当一整条河都有问题的时候，反而就不容易被查问题究竟隐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