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运气好，在草垛旁竟然有人在哭。

    云徊呼救，谢留噎着，一边抹泪一边走过去查看。

    他那时的待遇已经好了很多，云徊请他给自己赏喝，谢留就去了。

    大概是接之后，发觉谢留和传言中的不大一样，云徊私底与他来往较多。

    大多时候其实是她单方面的挽留。

    因为谢留人傻，他本不懂男女之事，看她的目光从未有过浑浊的望，是那透亮清澈的神。

    你把我当你那个小凤凰，常来营帐中找我伺候好不好，我可以常常陪你聊天，聊你喜的那个女，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对我说。

    小凤凰是胭脂，胭脂就是小凤凰。

    这谢留分得很清楚，胭脂就是胭脂。

    云徊怎么都成不了胭脂，那个可恨卑劣的女。

    但兴许是因为看她可怜，云徊总会着一伤来，几次过后，谢留就愿意帮她了。

    叫她去伺候，找个地方聊聊天，时间一到就送她回去。

    这样的模式，一直到谢留恢复成正常人的样。

    立功绩的谢留，在营中有了一定地位，还有了个单独属于他的营帐，云徊就到营帐里伺候他去了。

    云徊想，他先前傻，识人不清，不知喜的女的面貌好坏，现在好了，应该就会知，那个胭脂就是个卑鄙的小人，品行败坏不值得他喜。

    但是当她提起这个名字时，已经成为一呼百应的将领的谢留，就会压低眉，掀起，眸光暗沉地冷视着她。

    谢留不再跟云徊讨论小凤凰，也不许她提他京都里的家，他的阿翁谢伯卿，幼弟谢愠。

    那成了谢留心底压箱的秘密，不会再分享给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