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则面无表地把玉笛她的手上。

    在这一瞬，他很确信先前那个遗憾的自己，只是被《碧血丹心》给震懵了。

    *

    被《碧血丹心》震懵的，也不止楚正则一人。

    帝后合奏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了许太后的耳朵里。但是太清殿离其他的殿都不近，除了顾如瑛，其他小娘们并不知楚正则和薛玉究竟合奏了什么曲目。而顾如瑛闭门练筝，谁也不肯说。

    回太后，婢愚钝，听不是什么曲，只知难过的、兴的都有。一开始是薛姑娘弹，后来是陛，然后薛姑娘和陛一起弹和。有一首婢听人在嫁女儿的时候过，好像叫什么

    许涟漪坐在一旁，听女模糊地复述当时的形，当即就明白顾如瑛为何会去而复返。

    薛玉当皇后这件事，顾如瑛一直都很不服气。顾如瑛是个心气极的人，而薛玉声名不显，她想必一直觉得薛玉德不位。如果再听到薛玉和楚正则合奏，想也知顾如瑛心底该是何等的怨怼。

    《好月圆》。

    女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名字。

    许涟漪攥了帕，手肘没留心，撞在了杯盏上。好在她的使女反应及时，才没让杯盏被撞倒。许涟漪了一气，借着喝茶压了自己翻涌的绪。

    许太后看了她一，不过因为许涟漪遮掩了过去，许太后便也没有说穿。

    三公主没留心她的举动，不以为然地。但是顾如瑛在荷风院弹的可是《碧血丹心》，这可比《好月圆》难多了。

    就算三公主不于此，她也知，《好月圆》这样寻常人家嫁女也会拉弹唱的曲，自是比不得《碧血丹心》的。

    这其中的关节不在于难易。许太后微微蹙眉，看了三公主一。

    但许太后并没有多说，而是挥退了面前的婢，将掌事女福唤了过来：福，哀家让你挑的女，你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