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边这么说定了。”端扬了扬自己的手腕，“可以给我解开了吗？”

    小狗心：我跟人吵架为什么要说人话，汪汪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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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安格依然没放弃激怒端，他开又说，“你们中原不是讲究理纲常吗？未过门新娘婚前贴伺候未来夫婿的弟弟，你又作何解？”

    安格唤侍女来拿钥匙解开。安格并不缺人伺候，原本说作隶的话就是为激怒这位中原公主，此刻的端却依旧是一副笃定的从容，安格幽黑的珠一转，又以言语相激，故意对端说，“不是说中原女都是贞洁烈女，怎么你贵为公主，倒愿意低来给我当隶？”

    安格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答应，邃明亮的眸中闪过一丝探究，想看看这位公主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记载此人桀骜不驯，飞扬跋扈，似乎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公。这几年的诏书中也常有说安格仰仗战功骄纵顽劣，无法无天的。端无法准确地评判安格，不过现实中的安格与书上所写的安格确实有所。

    “我与昴行尚未行礼，此刻与你便算不上沾亲带故。”端站起，她的发在昏迷时被这里的侍女打理过，乌黑如绸一般的发贴服地披在肩上，比起荒漠初遇时更多一分温婉。“你于沙匪的手中救了我的命。滴之恩，尚且需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你又负了伤，我原本就应该照顾你。”

    安格的注意力全在端的手腕上，到那铁在她的手腕链勒的淡红的痕迹，端腕的肤白，这一勒虽并不严重却十分显。安格没来由地心里更加不，他简单暴地将原因归结为端不轻不重的这几句话。

    大约过了两叁个时辰，安格又现在端面前。端主动叫住了他，慢声细语地说，“我可以答应你。”

    安格一时竟无言以对，他皱着眉，仔细地又将端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说“照你的意思，未婚嫂嫂照顾未来的弟弟是男女大忌，被救助的人照顾救命恩人便是知恩图报。”安格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明亮的睛中满是笑意，他望向端，用羌北族语说，“用在你我上，这两者又有区别吗？归结底，你端公主，还是要我安尔格的隶。”

    “你只让我当隶，并非迫我委于你。这便与名节无关。”端轻轻着自己的手腕，“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听过这句话？”

    端随即又补充，“前提是我们约法叁章。第一，我只服侍你一个人，于其余人而言我仍是大东的公主；第二，即刻便送锦屏去养伤，不得有分毫耽误；第叁，婚期前叁天送我去陇城，与你大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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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被束在床上，便如刀俎上的鱼。她要依照计划时去陇城完成和亲的使命，她要护得自己周全不使家国受辱，她要锦屏健康地陪伴在自己边。端想要的那么多，然而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筹码，便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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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叁章我早已承诺过，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要争辩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