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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只穿着一件极单薄的粉衫裙，外面浅浅披着一件月素织罗纱。安格从没见过端穿得这样清凉，即便是那日从荒漠中将她劫走时，她也是衣衫规整、井井有条的。透过罗纱，安格可以看到端纤细的手臂和漂亮的脖颈。

    安格摇摇不敢看她，端也一直没再说话，气氛僵持了一会儿，安格突然觉到上拂过什么柔的东西。他转过来，却看见端站在他前，褪了自己的罗纱。

    端赤着脚踩在毯上，一步步走到安格边，拿起安格放在桌边的药膏，“我来帮你吧”。端说着用指甲挑一，在玉指上匀，轻轻地涂在安格赤的上。安格觉不到伤的疼痛了，他只能觉到端的手指有些冰冷，正轻柔地碰着他火的膛。

    今日在教场时，安格便觉得上的伤隐隐作痛，如今脱衣袍对照铜镜细看，前的伤刚愈合又因他用力过猛崩裂开来，渗了血迹，背后的伤隐隐有些胀发红。安格扭动地正试着笨拙地给自己上药，突然在镜中看到端站在他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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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烛火的映照，端沉静的中似乎多了一丝温柔，她凑近安格的膛，像是在认真药，又像是在刻意引诱。安格的呼愈发重，他使劲地磨咬着自己的牙。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也记得对端许的誓言，不迫她任何她不愿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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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在陇城的皇里拼死救端，离开陇城时又遭遇昴行的人伏击，他又抱着昏睡的端和那伙人的缠斗，好在夜沉，他趁着漆黑一片才绕开那些麻烦快加鞭地赶回来。安格心中对昴行恨到极，又对端到惭愧，总觉得是自己害她有如此一劫。回来的第二日安格便去到教场兵布阵，既发自己心中的怒火，又能寻个借故意避开端。

    安格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怕自己又酿成大错。安格上伤痕累累，新伤旧伤迭着，端又凑近了一些，对着她刚抹上药膏的地方轻轻气。安格此刻异常，膛一阵凉丝丝麻酥酥，端温柔如的声音响在他耳旁，“疼不疼啊？”

    她望着安格，脸颊上泛起红，又是羞又是急。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小声问安格，“你要我吗？”

    兖城的夜晚凉沁人，晚风拂过帐帘，将疲惫的游人送梦乡。月朦胧，安格踏着满天的星辰回到了他的寝殿。上夜的人贪凉睡在外廊上，安格也不想兴师动众地吵醒他们。安格燃寝殿里的烛火，卸外袍褪去衣，赤着膛翻找平日里用的药膏。

    “你到底有什么事？”安格又把端的罗纱拾起来，亲自为她披上。他撑着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声音有些沉，端不知，还以为在安格生气了，心中不由地更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