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沉知南正在和徐樱的饭桌上。

    沉家的生意合作伙伴王老爷今天过七十大寿，沉北不赶巧儿去了临市差，所以只好由沉太太席，沉北让沉知南着陪大嫂一起。

    寿宴上宾客很多，上社会的千金名媛们大概也喜追星，接连不断地过来和他攀谈。沉知南有烦，又因为场合不好发作，腔里憋了好大一火。

    程打电话过来询问的时候，正是沉知南被边一圈名媛吵得疼的那会儿，他毫不留地挂了电话。

    后来稍稍冷静来，他想到程那天满期待的表，特意让助理送了束过去，是歉意也是安抚。

    参加这类型的宴会就是应酬，结束后徐樱有饿了，沉知南带她去吃饭。

    徐樱选的地方，还是在上次遇到程的那家餐厅。

    落座后，曾经卫生间里荒的记忆在沉知南脑海里闪过，他的灵魂衣冠楚楚地和徐樱坐在这里，却好像丢在了那个狭窄的隔间里，和程一起沉沦。

    这不合时宜的错觉让沉知南有片刻僵，徐樱察觉到，问他：“不开心了一晚上，你今天本来有约会吗？”

    沉知南回过神来，刚要开，手机铃声响起，是助理。

    “稍等，我去接个电话。”

    直觉助理要说的事和程有关，沉知南握着手机去了远。

    “沉哥，我送去给程小了。”

    “唔，”沉知南脚步不疾不徐，鞋踩在地板上发闷钝的响声，哒、哒、哒……那是金钱堆积起的奢贵质，好听极了。

    “然后呢？”

    如果只是这样，助理没必要再特意打电话来回报。

    是程让助理给他带话了吗？还是她又闹了？

    这女人发起脾气来不不顾地，沉知南有疼。

    他想，不然待会还是亲自去找程家哄哄她吧。就算是养也要适当地给一些。是两生间能维系和平相的必要条件——

    是虚假意也好。

    “算了……”

    刚开，那边助理在经过剧烈地心挣扎之后，咬牙把自己刚才在程那儿听到的都说了来。

    他没给自己留退路，语速飞快，背课文似得把程和程嘉清话里的信息都重复一遍。

    哒哒哒的声音消失了，沉知南像个被施了定技能的小丑，突兀地僵直立在过中央。

    沉知南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