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认为那些卧底如何？”诸伏景光不该问的，他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不要问，但站在这里，心恐惧着周围的一切，却也让他更加冲动了。

    “很傻。”

    果然，诸伏景光心。

    “但也不能否认他们的伟大。”迦羽凛又补充。

    诸伏景光错愕，“伟大？”

    “逆光而行的人，难还不够伟大吗？”迦羽凛反问，继而说：“他们承受着来自社会的压力，明明是警察，却要肮/脏/龌/龊之事，遇到不靠谱的老大，还要被恐吓，日日生活在心惊胆战之中。你知吗？阿光，卧底若是暴的话，大多连尸都找不到，就算立了衣冠冢也没人敢祭拜，甚至就连他们的亲人朋友都不知他是为了怎样的大义才会牺牲。相信我，站在黑暗中对抗黑暗比站在光中对抗黑暗要艰难多了。”

    就像诸伏景光。

    哦对，他是个新人。

    迦羽凛神欣赏地打量着他，一个新人，虽然偶尔会破绽，但他的表现也还算不错了，应该可以卧底一段时间不被发现吧。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阿光。”

    “前辈请问。”

    “你是因为什么才加组织的？”

    本来还沉浸在迦羽凛那番话中的诸伏景光宛如被一盆冷兜泼，一直凉到了他的心里。

    他大意了，刚刚冰酒的那番话都是为了要麻痹他吗？其实冰酒今天带他来参观审讯室，又和他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本就是在怀疑他加组织的目的不纯。

    诸伏景光努力保持着镇定，突然扬起一抹笑，十分轻松地说：“我缺钱啊，前辈。”

    这理由，最为大众化，因为钱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

    “前辈，你刚刚那番话说的，让我都有些猜测你是不是个卧底了。”诸伏景光笑着，底却警惕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