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对他们之间的谊卑微的挽回。

    乌莲耶未必不明白迦羽凛的意思, 但他仍是定地重复：“我需要你的睛，凛, 如果你还记得我乌家族对你的恩，将你的睛给我！”

    迦羽凛伸手扼住了他的咙，怒：“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

    乌莲耶痛苦地挣扎，在迦羽凛的手上扭曲得像是一只可以被人随手死的虫，既可怜又可悲。

    但是现在，可怜的却不止他一个。

    “是, 你们乌家对我有恩, 但我也为你续命了这么多年！”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会为了那恩就将睛挖来给你？你白日梦！”

    “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但是乌莲耶，我忍了你这么多年, 我准你用恩来胁迫了我这么多年！”

    迦羽凛对乌莲耶, 不是半都没有的，恩与愧疚可以束缚他一时, 却束缚不了他这么多年。

    他和乌莲耶真正把臂同游的时候, “六”还没被追回来,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也没有恩线，后来乌莲耶害怕他对所有事都淡漠不上心的态度，所以才一定要给他找一个牵绊，但如果他对乌一都不上心，又怎么可能为了安他的心去养一个在当时看起来十分麻烦的孩！

    “你不会杀我的……”乌莲耶艰难地说：“乌家牺牲了全族才帮你追回‘六’，我是最后一个人了。”

    所以，迦羽凛不会杀他的。

    乌莲耶渴望地看着迦羽凛的睛，就像是看着自己年轻的，“青”对他来说引力太大了，足够他偏执地为了这个目标付所有，就像百年前一样。

    “是，我的睛是你找回来的，我现在还给你的话，也算是将乌一族的恩全还回去了吧？”迦羽凛手上的力加大了些：“如果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杀死你了？”

    他恨不得直接将这个愚蠢的老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