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拿着杯喂她喝了一大，她就摇说喝不了，他自己举着杯把剩的喝完，松开她去放杯。

    李颜察觉他力松了，慌张地把他抱得更，像一只八爪鱼狠狠附在他上。

    “不要离开我。”她拖着哭腔。

    林献心里叹她黏人起来是真要命，只好坐回床上，抱着她坐在他上。

    “我不会离开你。”他吻在她眉心。

    “我梦到他们了，他们走在一起，但我只是一只虫。”她又开始泪，嗒嗒地说话。

    林献知她说的“他们”是李霁和颜齐，她一想到他们神状态就不好。

    “我想叫他们，他们听到声音回了，但是他们不认识我，我只是一只虫。”她每次说到自己只是虫这件事就极委屈地噎。

    “我知我不重要，我知的，他们丢掉我是应该的……我妨碍到他们的生活了，没有我他们会更幸福。”

    她把脸埋手掌，泪从指里。

    “但是……但是我还是好难过，为什么这么就这么轻易地抛弃我了，我被他们讨厌了……他们不要我了。”

    “可我还是好想好想他。”

    林献的心疼得厉害，他把她覆着脸的双手拿来贴在他的心，低吻她的泪。

    “颜颜，你从来都是最重要的那个。”

    她侧脸贴在他的，像是在听他的心。

    “阿献，你不要丢掉我好不好。”

    她声音已经哑了，靠在他怀里，绪慢慢平复来，没有再泪，但仍是一一地。

    “好。”他开答应她，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天亮起来，光透过窗帘隙在地板上画了一条直线。李颜看着他的侧脸在光线照变得更加立起来，从额饱满的弧度到直的鼻梁，经过人中往是他微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