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让李颜看床的那枚戒指，银圆环圈住了一只早已风的昆虫尸。

    李颜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有些通灵之术在上，她转对林献说：“这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阿献，我遇到了灵异事件。”

    林献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可能是你的潜意识在给你指示。”他一向不信鬼神灵异之说，并且李颜也偶尔会有现幻觉的症状。

    他们在床柜里找到了一个方形丝绒对戒盒，李颜小心翼翼地去捡地上的小虫，但还是把它的翅膀碎了一，她让它躺在宽大温燥的戒指盒里，心里默默对它说：个好梦。

    戒指盒被她缓缓合上，这个尘封的梦境再无人惊扰。

    林献拿起戒指在日光照了照，“LY”。

    这是李霁和颜齐，还是李霁和颜宓呢？

    透过银圆环的光线让林献眯了眯，他觉得自己逐渐走了一个没有的闭环，一切都没有终。

    床柜里还有一迭李颜看得厚厚的财务报表，和一本掉的法语原文诗集。

    她拿来翻了翻，里面有一些批注和笔记，但都是用外文写的，她看不懂。

    “这是兰波的诗。”林献站在她后。

    “我饱餐青光翠，其中有时漂过

    一惨白的、沉思而沉醉的浮尸。

    这一片青蓝和荒诞、以及白日之火

    辉映的缓慢节奏，转被染了——

    橙红的的霉斑在发酵、在发苦，

    比酒更烈，比竖琴更辽阔……”

    林献从背后虚搂着她，指着她打开的那一页诗，一行一行地对她翻译。

    “整个太都苦，整个月亮都坏。

    辛辣的使我充满醉的昏沉，

    啊，愿我龙骨断裂！愿我葬大海！

    如果我想望欧洲的，我只想望

    路上黑而冷的小潭，到傍晚，

    一个满心悲伤的小孩蹲在边，

    放一只脆弱得象蝴蝶般的小船。

    波浪啊，我浸透了你的颓丧疲惫，

    再不能把运棉船的航迹追随，

    从此不在傲慢的彩旗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