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最后躺在林献的上把剩的半电影看完了，片尾男主角伊万·麦克格雷格的脸渐渐模糊，最后只剩的独白台词。

    她在片尾快速动的白致谢表和响起的音乐里向上瞄了一林献，发现他倚着沙发睡着了。

    林献陪着她从电影后半段开始看的，他没了解全剧，看着看着就犯困了，梦里还是背景里的英文原声，但人和剧完全变了。

    他听到李霁和颜齐两个人用英文吵架的声音，底自动了翻译的白字幕，大致是在为到底归不归国的问题争论不休，他仔细听了一会，但很快注意力被转移了，他看到了李颜。

    她化着大烟熏妆，穿着暴，站在疯狂而躁动的舞池中央，的灯光明明灭灭，她的脸在动的人群里时隐时现。她周围的人都在和各自的舞伴着舞，只有她没有动，穿着细的跟鞋无措地站在那里，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颜颜，你怎么在这里？”他走过去牵住她，想把她带离拥挤的舞池中央，但她很快甩开了他的手，她变得不认识他了。

    “你想在这舞吗？我可以陪你一起。”他以为她不想走，是想留来找舞伴舞，在嘈杂的环境里，他低凑向她的耳边对她大声问话。

    但是这个举动似乎把李颜吓了一，她瑟缩着低，猛的后退了一步，转想从他边逃开，但又没穿惯跟鞋，没走两步就崴了脚，被舞池里一个旋转的影撞倒在地。

    他连忙上前去想扶她起来，突然冒一对迈着轻盈舞步的侣挡在了他和她之间，他们像是没注意到摔倒在地的李颜，径直从她上踩过，如履平地般碾过她，却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

    李颜的脚踝被踩得血模糊，她无助地大哭起来，想找人救救她，但她的哭声被音乐所掩盖，没有人听见她的呼救，大家都在忘地着舞。

    林献呢？林献在什么？他听到她哭了吗？他去救她了吗？

    他也不知，因为音乐突然停止了，他在电影结束的时候醒了。

    “阿献，我想舞了，你会吗？”李颜的脸就现在他面前，她没有化妆，也没有哭泣，睁着大大的睛好奇地问他。

    他罕见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先是看了她搁在沙发上完好无损的一双，又像是再次确认般拽起她，手圈住她的脚踝不停地挲。

    “你嘛呀？”李颜被他的举动惊了一，扭着脚想挣脱他的束缚，没想到他越握越，她被他的痛。

    “林献，你变态。”她锐地察觉到他现在的绪似乎不太对劲，果断放弃了挣扎，向后倒在沙发扶手上，嘴里嗔地骂上一句，就乖乖地一动不动了。

    “对不起，颜颜……嗯……我看你指甲油都掉了，给你换个颜吧。”他回过神来，手上力已经慢慢松了，看着她的脚指甲盖，找了个莫名其妙的借。

    李颜任由他拿着指甲油抖着手涂在她甲面上，自己了支烟对着天板了起来，听到林献问她为什么想舞。

    “不知，突然想到的。”她确实就是一时兴起，或许是电影结尾的音乐很有节奏，让人想要跟着律动。

    “我只会一，不过可以教你。”他边涂着她小小的趾甲盖说，不知为什么，他的手就是抖得厉害，明明这个涂比绘画简单许多。

    “你认真涂行不行？都涂去了。”她脚尖的肤不时能到刷蹭上来留冰冰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