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回城里的大车上，李颜靠在林献的肩膀上睡着了，她今天早上醒得很早，上车就睡觉，也不车。

    林献往屈了一些，让她靠得更舒服，车窗外是不停逝去的树，后座有个大爷像是耳背，在大声讲电话。

    他突然想到自己山之前和林海的对话。

    他站在墙抬叫他别画了，先来，他想说个事。

    “你就说啥事，也不耽误我画画。”林海还站在梯上不来。

    “别，来说，我怕你听了一激动没扶住，我可不想现在就有个卧病在床的爹。”林献他赶来。

    “行行行，你说吧，什么大事？”林海无奈，慢慢从梯上爬来，打了打林献扶着梯的手背。

    “那个……爸，我考上了。”林献还是告诉了他，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吐了气，好像最近一段时间绷的绪都由此得到了放松。

    “真的？”林海知他参加了考试，但他也是术，两人都知黎院的一年级，对于中国学生来说有多难，他也从没有问过他考试的结果，林献一直是一个自尊心很的人，他不想伤害他。

    或许，他也是一直在期待他主动告诉他结果。

    “骗你嘛？”林献晃了晃手边木质的梯，还算稳固。

    不过他没想到，林海直接把画笔丢在了地上，笔上的红颜料顺着笔尖到了泥地面，鲜红夺目。

    林海上来就抱住了他，他闻到他的怀抱里有他生命中最熟悉的颜料味，“阿献……我为你而骄傲。”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低沉的，但是一字一句在他耳旁说得尤为清楚。

    他的爸爸林海，正抱着他泪。

    从他记事起，林海在他里就是一个笨拙的父亲，单、贫穷、饭难吃、一心画画、从不会表达。更不用说拥抱，他们都不适应那令人别扭的肢接。

    不过他的爸爸林海，正为他的梦想成真而激动地拥抱他。

    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只嘲笑他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搞这麻的呢。

    不过心暗自叹，还好他早就哭完了，不然就是父俩抱痛哭的场面了。

    “你别激动啊，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呢……”林献递了纸过去，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画笔，地上留的一滩红颜料像极了血迹。

    “为什么？是因为……颜颜？”林海接过纸大声擤鼻涕，听了他的话反应半晌，疑惑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