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颜醒来以后，他带她去医院这事更困难了。

    因为李颜开始躲她。

    她从睁开看见他时就显得异常戒备，像是见到了一个闯房间的陌生男人，她抱着被把自己整个埋起来，指着门对他说：“你走开，不要在这里。”

    他连接近她都很困难，很多时候她总让他离开，说这是她家。林献和她歉也无济于事，李颜陷自己的世界里不来，总是离他叁尺远，她惧怕他。

    “行吧，如你所愿，我先回自己家了，但是给你外卖记得要吃。”林献从没觉得这么疲惫，李颜对他的抗拒让他异常失落，他可以接受李颜不喜他，但李颜现在已经开始讨厌他。

    他在心里一直对自己说没事的，两个人一直腻在一起也会烦的，而且李颜遇到的事，需要时间来消化。但一回到家，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去想她，担心她。

    “给她空间吧，阿献，你就是太黏她了。”杨清波听说他回家第一时间就来找他玩，看他躲在画室里生闷气也没了兴致，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给李颜一空间。

    “她当时听到李霁和颜齐的消息一反应也没有，太平静了，连哭都没有，她平时这么容易掉泪的一个人。”林献甩了画笔，靠在椅上望天。

    “那就是厚积薄发……她反应慢，现在难受了也正常。”杨清波拉他的胳膊，让他画室去客厅和他玩游戏。

    “你说的对，没有绪才不正常，但我还是放心不她。”

    “那又能怎样？她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儿，还能没有自理能力？你在她边就会好吗，还不是嫌你烦了。”杨清波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算了，现在也没心玩游戏，这么晚了，让我先睡会吧，明天再来。”林献站起慢吞吞地爬回二楼自己房间，倒在床上脑里还是李颜，过了很久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