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掏了手机，因为距离很近，脑袋又凑在一起，所以，尽付河并没有想要偷看路西加手机的意思，却也在低间，瞥见了她的手机屏保。

    漆黑的背景，有一朵烟绽放。

    付河愣了愣，不自觉了手机，盯着路西加的看了很久。

    付河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会以年份和季节命名一份歌单，记录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喜的音乐。那天回家之后，他本想挑一个最经典的，但考虑再三，还是选定了自己最近的歌单。

    路西加是在临睡前收到了付河的消息，歌单的名字为2018年冬。伴随歌单而来的，还有付河的两条消息。

    今日歌单。

    晚安。

    路西加开，设置顺序播放，然后回复：谢谢，晚安。

    付河看着屏幕上在普通不过的四个字，将手机甩在，向后仰躺在了椅上。他呆呆地望了天板好一会儿，突然起，从一旁柜的屉里取路西加送他的那个烟灰缸。

    付河是有烟瘾的，尽这两年已经在尽量克制自己，但始终戒不掉。他了一支烟，烟草完全燃尽之前，将烟摁在烟灰缸里，旋灭。

    又窝在椅上坐了一会儿，他才拿起烟灰缸，想要将里面的东西清理掉。但将灰烬倒垃圾桶，反复将烟灰缸拭几次后才发现，被方才那支烟的痕迹，竟然是清理不掉的。

    而另一边的路西加已经将歌单循环听了几遍，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又在某一句的副歌里迷迷糊糊地醒来。

    摸到枕边的手机确认时间，那张已经用了许多年的烟屏保上，显示的歌曲是那首她也很喜的《漂洋过海来看你》。

    她习惯地用拇指摸了摸那朵烟，然后忍着困意，将这首歌听完，才摘耳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