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被晾在走廊外面，他又抖落抖落，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刚没来得及摸摸兜。

爹，给我吃鱼鱼。她张着小嘴在一旁等着。

    公共房里，他拧开龙往盆里注，渐渐漫过盆里的衣裳，他拿着衣裳搓起来，他本就劲儿大，洗个衣裳也快，没多久就拧了放回盆里准备拿回去晾。

    好。陈叶军又把筷伸向烤鱼，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电视天线有时候搜不到频，刚三个小的正看着呢，突然就一片雪了，信号没了。

    午了趟河，晚上郝少东换了，把打了的扔盆里，正准备摸摸两边兜的时候，湘湘扯着她爹要看电视。

    陈叶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不过一秒，她就反应过来，重新挂着微笑礼貌和人打了个招呼。

    别看太久，记得看书写作业，不然你们知了要说的啊。他叮嘱大军和玲玲两句就去洗衣裳了。

    好哎，走，咱们拍拍去。

    晚上几个小的都睡了，郝少东把碎纸条放在桌上晾。

    他把碎纸条放到一边准备等了再看看，自己没放过这张纸条到兜里，那么还能往自己兜里放东西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媳妇儿了。

    他把纸的碎片给拢了起来，仔细看了看，隐约还能认上有个郝字，不过泡发了纸条，字已经模糊。

    听到有男声叫自己，她还没了来得及分辨来人的声音，脸上就挂着笑容转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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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少东手拉着天线换了位置，一移动调整，电视机里终于现画面了，三个孩兴起来接着看电视。

    小云。

    郝少东一直有个习惯，洗衣裳前一定要摸摸兜里有没有东西，别把忘拿来的东西给洗废了。

    *

    嗯嗯嗯～小丫吃得摇晃脑起来，要是她有尾这会儿保准已经翘到天上去了。我可会吃鱼鱼了。

    夫，给留半条不?

    陈叶云在电影院门等着，不时看看手表，《庐山恋》就要开始放映了，她不知这人是不是真没看到纸条。

    来人不是郝少东，而是何志伟。

    你们吃了，放不了那么久，等你们回来我再去捞来吃。

    湘湘上回见小舅舅拍了拍收音机就好了，从此以后她就认定了什么东西给它拍一拍就能好。

    --

    结果这回真从兜里摸一张纸，那张被给浸了，又被搓洗烂了，现在已经不成纸形。

    爹，你拍拍电视!

    吃的时候抿一抿啊。郝少东把一小块挑好了刺的鱼喂到闺女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