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渡它？”他问。

    斩魂斧是为了杀掉邪，让邪烟消云散，可是时遇却想要渡它。

    救，或，杀。

    时遇选择了前者, 可是为什么在那个时候, 她没有救那个人呢？

    那个半个悬在空中, 即将掉落悬崖的人。

    时遇抬了抬眸, 瞳孔里面散着一团称之为同的光：“能救的话为什么要杀呢？”

    应灼看着她, 看着那张秀丽而又固我的女孩，她的模样亦如从前, 只是比那很久之前多了一些复杂的尘世，但这觉也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加成熟。

    “既然你这样说了, 我自然不会拒绝。”

    应灼地握住她的手, 同样的, 可是这次的女孩却地握着他的手掌, 给予了一从未有过的回应。

    她的信念, 人的信念。

    究竟可以大到什么地步？

    应灼很想知。

    他蹲在发鬼的面前, 伸手抓住了发鬼的颅。

    应灼没有说话, 他在摸到脑颅的时候，那颗动不安一直尖叫的脑袋忽然安静了来，好像在享受着恋人的抚摸，它在哽咽着, 啜泣着，等待着和这个世界的分开。

    人的五其中最有冲击的就是视觉。

    由应灼的掌心散发来的某淡红的雾气将颅包裹着，时遇看到他净如玉地侧颜、棱骨峥嵘，每一寸都让他看起来不同凡人。

    颅在雾气里面逐渐透明化，这让时遇能够联想到四婴被渡化时的样。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整个故事里面都没有提到柳大富和大的死因，也没有找到柳大富和大的尸。

    四婴被陈念召唤来之后，都了什么呢？

    陈念消失了，它变成了一团薄而透明的雾化质，徐徐上升，好像天上有什么人在等着它。

    它站在云端，以人的形态但又不完全是人的样俯瞰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