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路急匆匆的，都来不及停。座后，江驰拧开一瓶矿泉，递给盛嘉楠：“渴吗？”

    盛嘉楠，接过喝了两，递还给江驰，江驰又仰了半瓶。

    等他喝完，盛嘉楠问：“江驰，你为什么跟叔叔吵架？他脾气好的啊。从小到大都没对你发过脾气。”

    江驰面朝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没什么表，里的绪有淡。

    “是因为我吧？”盛嘉楠说，“到底是什么事，你们会吵得这么严重？”

    没等到他回答，盛嘉楠又说：“你总不能一直躲着叔叔吧？”

    江驰这才侧看他，反问：“为什么不能？”

    盛嘉楠也看着他，沉默了两秒后，说：“那你读书怎么办？阿姨怎么办？爷爷怎么办？”

    江驰听笑了：“那你呢？你走的时候考虑过这些吗？读书怎么办？叔叔阿姨怎么办？”

    微微一默，他又轻声问：“我怎么办？”

    盛嘉楠无言。

    大摇摇晃晃地行使着，江驰把他们两边的椅稍微往后调整了一些，让盛嘉楠靠在他肩上休息。

    盛嘉楠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江驰则抵着他脑袋，一只手揽着他肩，一只手抓着他手。两人以相互依偎的姿势休息。

    车行至半途，盛嘉楠半睁开，看着视线里他们相牵的双手。江驰的手比他大，抓着他的手，拇指指腹有一没一地挲着他手背，把他整只手捂得和。

    盛嘉楠微微动了动手，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动静，江驰忽然不动了。

    盛嘉楠看着，又把一手指放到他手背，江驰还是没动。

    于是盛嘉楠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江驰就一动不动地任他抓着。

    “我次不会再一个人偷偷跑来了。”盛嘉楠说。

    江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