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江驰对他的，几乎把他看成了一切，相比较之，侣这个名称反而显得有些轻。但别人不会懂，只会以为他们尽了一切，又不愿意对外承认关系。

    退一步来说，盛嘉楠也很好奇，江驰对他的中有没有的成分，占比又有多少。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主动坦白。但又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江驰真的对他只有烈的亲呢？

    毕竟不论是小说里还是他们过去真实相的十多年，江驰好像确实都没有想要跟他谈恋的念，亲的占比应该非常大。

    如果他表白不成，就算江驰不会因此远离他，他也怕会对他们以后的造成嫌隙。

    为了保险起见，盛嘉楠觉得还是有必要先试探一他的态度。

    “你这样一直抱着我不太好。”盛嘉楠说，“别人看到会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奇怪。”

    后没有发声音，盛嘉楠不知江驰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安静了好一会儿，盛嘉楠才听见江驰开：“别人是谁？这里不就我们两个？”

    “可是你不止在房间这样。”盛嘉楠说，“在车上，在酒店大厅，你都这样，有很多同学都在用奇怪的神看着我们。”

    又沉默了好一阵，江驰说：“我们一直这样，谁不知？”

    微微一顿，他又：“况且，以前怎么没听你这么说。”

    这回到盛嘉楠沉默了。

    习惯真的是件太可怕的事，而他们竟然已经把这些亲密的小习惯维持了十多年。

    有时候盛嘉楠回想起他们过去的十多年都觉得有些可怕。因为知小说的结局，知自己的结局，他一直努力克制着对江驰的回应，生生过了十多年。直到中心萌动的阶段，才终于抵抗不住，沦陷于江驰十多年细密的与关怀。

    要是没有剧的支撑，盛嘉楠想，他可能真的会被江驰养废，养到满心满都是他。

    如同书中可怜的小炮灰。他没有先知，被一个人全心全意了十多年，又无缘无故被抛弃，这受正常人应该都难以承受。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