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中一直重复着他的话。

    李琬琰又将一小碗汤喝完，拿起筷吃菜。

    李琬琰呆呆的看着萧愈。

    自她年少动，至今从没有一刻，她是不萧愈的。

    我今日听阿仁唤陈孟爹爹。李琬琰看着萧愈，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你说，我之前想的，是不是不够妥帖。

    你就当是我自私好好，我不想你走，不想你离开我。

    李琬琰闻言侧眸看了看萧愈，继续喝汤，今日这汤炖的十足鲜，品不一丝腥味。

    两人默默将晚饭吃完，萧愈暗暗观察李琬琰神，似乎并不见她不悦或是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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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憎呢?

    萧愈也怕自己一时说的太，反而引得她逃避，他叹息一声，先让自己冷静来，随后轻轻将李琬琰搂在怀里。

    萧愈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轻轻握住李琬琰的手：琰琰，你为何总想着责怪自己?你对你弟弟的关怀和呵护早已超过对你自己，明琴的话不是在指责你，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她想告诉你的，是想让你待自己好一，你有你自己的人生。

    萧愈闻声连忙回应，他等在她边，等她开。

    她装睡许久，等萧愈睡实了，她才慢慢翻，朝向他，借着从纱帐透的月光，静静打量萧愈的侧颜。

    我就是这样自私，我就是想将你，一直一直留在边。

    萧愈话落见李琬琰久久不答，也不促她，只是不停给她夹吃的菜。

    她似乎是被枷锁束缚久了，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甚至对自己上的铁链无知无觉。

    你的喜恶呢?

    ***

    可是没等他开始行动，李琬琰不知怎得，自己突然间开了窍。

    --

    为什么这么说?萧愈问。

    李琬琰一夜辗转没有睡好。

    明琴告诉我，哪怕我是阿仁唯一的亲人，哪怕我如亲生母亲一样疼他，但我终究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健全的家。

    阿愈，李琬琰忽然开，她抿了抿粉，似乎还在犹疑中。

    琰琰，我们都不再年轻了，恍惚间半生岁月已过，你的前半生为了李氏王朝，为了你弟弟，活得还不够辛苦吗?如今你总与我说你看淡了，不在乎了，可你还是把你弟弟考虑在第一位，你考虑过你自己吗?你自己的人生呢，你的喜恶，憎呢。

    省去会被她怀疑的麻烦，萧愈自然乐不可支，见她今日主动去了裴府，便早早将杂事理完，打算趁打铁，让她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