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快死了不是已经死了，这两者不相同。所以这个男人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什么是死。那就等他死了再说吧。

    可是转念一想，死人不会说话，那这个男人该怎么告诉他什么是死呢?敬生有些犯难。

    碎心脏的手，那男人便立刻像面条似的了去。

    蹲，敬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男人的面表。

    挤在一堆，看起来十分地痛苦。原来人死前都会这样痛苦吗?好有趣，之前居然一直都没观察过。这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莫名让他十分亢奋，之前从未有过的觉。

    你不想死的对吧。

    敬生还记得李思念说过的话，他现在一地把李思念的话复述给这个男人听。

    你死后，边的人会难过。你还有想的事，想见的人。夏天还没过去，你还想多吃几个西瓜。对么?

    可是你一定会死。敬生的声音由平静变得振奋，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想的事不了，想见的人见不到。

    这就是死。一切念想的破碎，化为尘土。他忽然间明白了这些理。

    听到这些话，倒在地上的男人神越发痛苦。他拼命地挣扎，似乎在渴求那一线渺茫的生机。清亮的泪和着血，顺着脸上的皱纹，这是凝聚成团的痛苦。

    好有趣的表，好有趣的挣扎。

    死的对立面是生，竟然是这么让人恐惧和痛苦的东西。

    这新发现成为了敬生的新玩。他喜这个新玩。

    悲怯，苦痛，多么有趣玩。获取途径还十分简单，其中之一就是让他们死。

    纯良无害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敬生很开心，他要回去把这个新发现告诉李思念。

    -

    这一宿李思念睡得很不好，不知是因为刚回魂不适应还是别的原因，平躺着睡在床上总觉有东西在压着她，压得心脏扑扑，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