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抚摸，剪纸小人很快就害羞地低，然后用纸张姑且能算作背面的那一面去蹭她的手指反正剪纸小人也看不正反面，这样的动作宛若一只撒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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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

    那天敬生端着一碗药汤来时，也是同她一样的灰土脸。白净的面颊和鼻上都蹭着黑灰，发上也沾了许多碎叶渣，像是刚捡完垃圾回来。

    阵阵混合着药香的白烟缓缓上升，最终化为缕缕气。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李思念神一震，本来以为是敬生忽然又回来，结果只是一只剪纸小人。

    还是小时候回老家过年觉得好玩, 凑在灶前烧过几次, 现在竟然完全不会了。

    敬生应该是从来都没烧过火的，那时一定会比她现在还要手忙脚。

    嘻嘻。

    然后它飞到李思念的肩膀上，将手纸边缘微微卷起，握成一只拳去推一推她的脸颊，等她看过来后，便整个都趴在她的肩膀上。外人如果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她的肩上还贴了只剪纸娃娃。

    好不容易将瓦炉的火调整到合适的小火苗, 李思念整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满大汗。

    一只剪纸小人卡在她托特包的拉链上，还没来得及飞走。或者，也有可能是敬生故意留这么一只剪纸小人，方便以后来寻她。

    将托特包拉链全拉开，李思念拍了拍剪纸小人的，来吗?在外面会把人吓着的。

    啊对，李思念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赶将瓦炉的燃烧的木取来，咕噜噜冒小泡泡的砂锅很快停止歌唱。

    像是在说，快熄火呀，快熄火呀，要是再熬一会儿，药汤就快熬啦!

    俶尔间，剪纸小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咻的一支棱起脑袋，然后从李思念手心飞去。尖尖的手指向瓦炉里的火，看起来有些着急地飞来飞去。

    可这只剪纸小人却把一扭，像是在说，哼，我才不去。

    黑亮的睛里映照火苗的红，李思念看着木炭上摇曳着的一簇微弱星火发呆，忽然之间，便想起许多往事。

    --

    阿飘二号。李思念手指抚摸着它圆圆脑袋的边缘调笑。

    如今面前又两锅药汤，一锅是她用来治伤寒的，另一锅是用来给李定坤调理的。那一战他虽然不至于死，但也伤得不轻。

    将剪纸小人从拉链隙中/来，居然没被她撕坏，换作别的纸早被撕开一。

    不知不觉，时间快速逝。由于没有时钟，计量时间并不方便，所以李思念呆呆坐在小板凳上，几乎失去了时间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