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般宝贵的东西，只有吞才不会被偷走……

    直到这一刻，他才看到这位向来挂起的仙君，骤然变了脸。

    “我答应你。”

    得到满意的答复，沈韶棠浅浅笑着，虚弱又带着破碎的。

    “把这个还给他，我和他之间便两清了。”他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般，艰难地递了过去。

    那沾满鲜血的千雪玉，溢诡谲的光泽，沈韶棠拼命忍着剧痛，举着手臂。

    他脸上没有痛苦，后悔，睛里甚至闪烁着释然后的泪光。

    在他即将持不住的时候，意识迅速地向后拉扯，接着上半便失去力气，绵绵地往后倒去。

    若是能回家该有多好，想来不会这般凄凉而死……

    泪过脸颊，不甘心地阖上了睛。但是，他并没有倒在冰冷的石面上，而是躺在了柔绒绒的摇椅上。

    仅剩的一意识，让他觉到这个地方有多么熟悉，这里是裘家的小院。

    屋外着簌簌的飞雪，脚边的炭盆里燃烧着的火焰，在他手上还有半卷未读完的书。

    这一幕，好静谧，让他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他想转过，和旁的注视自己的男人说说话，但是终归还是被困意拉了黑暗。

    “啪嗒”一声，书卷掉落到地上。

    周遭的幻境消散，他们又回到那座神庙，顾清仑不曾离开，他慢慢阖上双，试图镇压紊的气息。

    面对沈戈言的死亡，殷楚洵又能接受多少？

    ……

    一夜过后，树梢上的白雪消了，嫣红的梅在风中凋零，冷冽净的气息随之飘散开来。

    顾清仑从屋里步来，白靴踏过雪地，半不留痕。

    正当他准备离去之时，忽然有个影树后钻来，看来已经等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