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沅围观了一会儿，好奇：“你在看什么？”

    “看电影。”

    “什么电影？”

    “这么笨重的老电视机，当然要放电影频的译制片才应景。”小机人的声音里充满对自己智慧的认可，“听说这是人类都有的童年回忆。”

    透过稍显象的像素，裴清沅不禁想象了一这幅虚拟画面成真时的样。

    沙发，风扇，旧电视，看得神的孩。

    好像真的充满了童年的味。

    “嗯，我也听说过。”他低声应，“好看吗？”

    “好看。”季桐兴致地回答他，“要听剧吗？我可以给你复述，这是一个发生在战争年代的故事……”

    令人困倦的午休时间里，裴清沅从堂回到教室，一直在听季桐转述给他的电影故事。

    季桐一心三用，一边看电影，一边复述，时不时还观察一宿主专注的神，顿时觉得今天的快乐教育度又往前迈了一大步。

    让宿主在张的学习生活里听一个凄的故事，堪称劳逸结合的天才方式。

    不过他还没得意多久，就发现自己的数据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黑屏幕上闪过一阵阵抖动的波纹，像运行错的电脑。

    裴清沅几乎同时发现了异样，问：“怎么了？”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季桐回应。

    “哦！没什么，只是了一小小的意外，不必担心。”

    季桐的语调突然变得格外抑扬顿挫，声线也变了，成了低沉醇厚的磁男中音，连说话风格都明显变化了。

    裴清沅一时怔住，以为自己幻听，不太适应地打量着这块愈发熟悉的手表。

    在他看不见的虚拟空间里，完人工智能迎来了猝不及防的铁卢。

    季桐痛苦地听着自己发不受控制的奇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