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叹气：“也是，你都在那里上了好几年学了，过去也没什么意思。”

    “那我去跟领导说说看，没事，你不用在意。”周芳反过来安抚他，“你的成绩很好，老师们都对你期望很，不过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如果学习上和生活上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跟老师说。”

    裴清沅本来只是想谢过周老师的好意，季桐却小声提醒：“，要不要把罗志昌的事告诉周老师？”

    季桐觉得，只要罗志昌还待在学校里，肯定又会像狗膏药一样黏上来找宿主麻烦，想想就很烦。

    虽然宿主成年了，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没有太多手段和背景的普通中生，遇到这事，其实不应该独自承担，向靠得住的大人求助是更有效的方式。

    见宿主神微怔，季桐继续劝说：“，你现在不是孤一人了，有关心你的老师，有会为你的朋友，你可以试着依靠他们，他们也可以信赖你，这才是健康的人际关系。”

    裴清沅忍不住分神想，他的系统真的储备了很多关于人类生活的知识。

    在刻板的主线任务之外，会教他该怎么建立家和人际关系，会告诉他许多人的童年都有老电影和风扇陪伴，会让他买过分可的颈鹿尺……虽然听起来像是从网络上找来的句和记忆，却有令人无法忽视的认真。

    季桐好像比他更忱地对待着这份生命，尽他只是一个受到限制的AI系统。

    裴清沅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想吃羊排的小男孩时，季桐说的话。

    ——以后你就不再是一个人。

    0587号是一个很努力又很负责的系统。

    他也该努力再改变一些。

    裴清沅垂在侧的手微微握，试着打破多年来养成的沉默习惯，像季桐曾经说过的那样，诚实地表达自己心的受。

    周芳从前这个学生有些沉郁的神里察觉到了什么，不禁屏住呼，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