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袋里都有绿的小葱。

    裴清沅站在季桐后，伸手轻轻扶住他的手背，抬起，然后投篮。

    裴清沅牵着他的手，应声：“是你投中的。”

    等到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每个路过他们桌边的顾客或服务生，都会忍不住打量一座椅上堆成小山的玩偶袋和衣服袋。

    第一个人看过来时，季桐没有反应，第五个人看过来时，他开始笑了，第七个人看过来时，坐在对面的裴清沅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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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桐和裴清沅一边走一边看，直到篮球恰好到他们面前，陌生的年轻人了个手势，熟练地示意他们帮忙将球踢回来。

    季桐一件一件试，完全不觉得厌倦，裴清沅耐心地陪着他一起试，是个最听话的衣架。

    他跟每个摊主都能说上话，从菜谱聊到天气，战利品则是一把把递来的免费小葱。

    离开商场前，他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这些袋通通神秘的百宝箱，省得要提着。

    何世文早早在店里等待，一见他们现，迫不及待地去冷柜里把糕提了来。

    可季桐的睛却愈发明亮。

    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在逛街的时候，裴清沅帮他挑了很多衣服，有只适合他穿的，也有可以当侣装的同款。

    季桐忽然觉得自己掌握了系统功能的正确用法。

餐开始就很幸福。

    他期待地问裴清沅：“我们等会儿去什么？”

    再走过一个街角，这些盛满菜的塑料袋也从季桐手中消失了，因为裴清沅说，一会儿要拿的糕会很重。

    他们走商场大门，门宽阔的广场上有儿童乐园，还有打篮球的年轻人。

    “这是我过最漂亮的糕。”何世文笑着对裴清沅说，“你跟你爷爷一样，拿来的糕图纸都很好看。”

    季桐捡起了球，却没有直接丢回去，他看向那个简易的篮球筐，裴清沅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

    季桐笑得很开心：“这些葱可以用好多顿。”

    在陌生人惊讶的视线里，篮球在空中划一个完的抛线，不偏不倚地落篮筐。

    跟三岁半时期一样，魅力不减。

    买完衣服来，他看见摆在过里的抓娃娃机，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这是他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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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空着手走菜场，再来时又提了满满当当的袋。

    裴清沅诚实地回答他：“去逛街，在商场吃饭，午去买菜，拿糕，回家饭，晚上可以看电影。”

    走向菜场的路上，季桐兴奋地喋喋不休：“是我投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