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一个人散去，整个祠堂只余接的兵卒，刘仲洋方恍然：“这是，真烧了？”赵清絃拉住沐攸宁的手未放，几度借力站起，俱是失败，她默了默，移步面向赵清絃，臂弯一收便将人提了起来。肩上很快落重量。赵清絃把搁在她颈窝，有气无力地嗯了声以作回答，见状，刘仲洋尴尬地咳了声，不知应否继续往追问。沐蝶飞借来铁链将沐捆住，这时正好闲来，凑近几人问了些刚才的况，得知赵清絃自始至终都抱着让暝烟记在人前消失的念时不觉诧异，疑：“他们会信吗？”刘仲洋抱手而立，听罢当即知晓赵清絃的意思，：“自当有所质疑，稍后我会京向圣上请罪，届时诏书一便更能让人信服。”他顿了顿，接着：“其实无论怎么都会有传言说尚未被毁，只要能控住大多的言即可，最重要的是暝烟记真切消失，即便有心去找亦找不着，总比你争我夺更要好些。”沐攸宁本就对暝烟记没多少兴趣，如今见赵清絃虚弱至此，更是无心再听，整副心思全系在他上。她见过各况的赵清絃，或迷或力歇，或自信或讨怜，独有一次如当发着。彼时他法力几近枯，油尽灯将灭，是什么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她无比怀念上总带着凉意的赵清絃，纵在隆冬时节只会叫她再冷上几分，她仍旧喜依偎在他怀中，闻着那淡淡的草药味，随后安心闭梦。降雪后的祠堂确是比方才冷了许多，可为什么他穿得这么少，雪得这么大，始终再无法降低他的温呢？沐攸宁用力把他搂，手扫至背心时摸到一微的突，指腹上的使她不由顿住，这番碰不过如羽飘落，惯会忍痛的他不该声，然他还是痛得颤了颤，发了短促的哼声，搭在她腰后的手亦蓦然收。“这是什么？”沐攸宁不敢再动，难以置信地问：“国师伤了你心脉？”赵清絃不过在闭目养神，听她语气中似有慌，心一颤，忙否认：“不是。”沐攸宁皱了皱眉，那就是他自己伤的了。果不其然，赵清絃迟疑片刻，诚实地开：“……是定阵用的。”沐攸宁喟叹，他果然是个疯，这和沐倒是相像。会为了目的不惜伤害自己，甚至那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仍毅然选择将命置之度外，这才是他们被称为疯的缘故。天边降雪未停。二人陷沉默，少顷，沐攸宁方仰起，受偶尔飘落脸上的凉意，：“初次见识何谓雷雨天时，只觉悲比喜更甚。”“我可是大漠儿女。”“这话无论对自己说了多少遍，那场雷雨带来的苦痛始终挥之不去，彷佛上天无的嘲笑，这世间再好之事亦不外如是。”“沐瑶四季不明，飞逝的时光独枯燥二字可言，我再是不服也只能带着迷茫和不忿山，想证明祂是错的。”赵清絃安似地了她指尖，静候她往说。“其实……”沐攸宁忽地笑了声，声音更带着明显的愉悦：“哪需要什么证明呀，有你陪我渡过雷夜、看尽漫天霞光、置满园红叶，如今更有银霜盖，亲见过这样的四季，哪还有怨怼可言？”赵清絃闻言睁，倦不掩眸中期许。沐攸宁对此未察，只抬手拂去他发上的细雪，认真地尽抒所想：“四季皆有你影，真好啊。”这话实在叫他始料未及，赵清絃鼻一酸，意识了一气，冷风无地肺腔，连带着那句问话都被带回腹中，仅余咳声回。沐攸宁猜也猜得他此时的表，赵清絃总说澄哭，可他明明也是这样啊，想到这，她便笑得更乐了：“别说啦别说啦，小还是快些想法让雪停吧，这可太冷了。”冬季的低温总叫赵清絃吃上苦，如今添上细雪，加之负伤，自也不会好受，沐攸宁只不过想让他敛起法力，别再加重的负担，好叫他稍微舒坦些罢了。赵清絃便也不再逞，握拳收法，抬眸间正好与她后的沐对上视线，后者不知何时醒来，只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