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有痛，搓得太狠了，里好像了，孟厌用力甩了甩脑袋，猛然发现镜上被他抹了一斑驳的印。

    他赶忙拿起脱的脏衣服，结果越越脏。

    他这个澡洗得冗，来的时候纪戎已经将晚饭好了。空气中弥漫着咖喱的香和米饭的甜，孟厌忍不住咽了咽。

    这间公寓宽敞，但和矿产的孟家相比确实小了不少。夕穿过满绿植的台洒来，将整个客厅调明艳温的颜。

    没有散不尽的烟味，没有尖锐的、犷的调笑，没有夸张的古龙味。

    桌上摆着新鲜的，墙上挂着油画，古铜的音响放着轻音乐，到是生活气息。

    纪戎给他盛了勺咖喱，盖在饭上，里满满当当都是块和香菇土豆。他围裙都没摘，早晨抓起的发垂落在前额，显得眉邃又温柔。

    业应该班了，只能明天去录门禁了。他笑着给孟厌递过筷，悄悄打量着埋在漉漉发里的小狼耳。

    沾了之后，灰的一撮一撮黏在一起，里粉的，好可。

    明天我要去。孟厌囫囵往嘴里着饭，边嚼边说话，他迫不及待想门找工作。

    纪戎想起他的资料背景，19岁，刚刚二辍学，也没有工作，应当是去玩吧。

    养着也没什么，只是上更好。

    厌厌怎么上学这么晚?纪戎好奇地问，理说十九岁应该已经读大学了。

    孟厌也没抬，把脸埋在饭里，声气地答：留级了。

    他空了三年多没上学，孟家将他接回去之后，直接将十岁的他到了三年级。

    字都没识全的孟厌上课本听不懂，童言无忌的小孩们围着他叫傻，严厉的班主任批评他有多动症，找的家教也说他不是学习的料。

    学校天天打电话找家，孟厌不得不留了级。

    也是那个时候起，他那个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的母亲彻底厌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