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不放、赖着不走，应该是自辨无果又心有不甘。生活中孟厌偶尔也会展固执的一面，可从未像这样难以沟通。

    纪戎选择相信平时认识的、印象里的孟厌，即使今天里的孟厌浑带刺，是暴躁的、不懂事的。

    孟厌已经平静了来，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挣扎着要来。

    他站到地上，垂着脑袋，看着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用脏兮兮的袖很快地抹了抹睛。

    纪戎把人护在后，挡住各探究的视线，让杨羽来说明况。

    小杨说起话来齿不清，又被孟厌砸手机的行为吓到，一着急说的话更难听懂。反反复复讲了两回，纪戎才理解他的意思。

    孟厌和周葙都是拳击馆上个星期刚找的保洁，还在试用期。

    这间拐角的小换衣间是omega专用的，基本只有他们几个在用。快班的时候，杨羽路过换衣间发现门开着，门外已经围了两三个探看闹的alpha。

    他有听力障碍，对二人之间的吵闹或者角一概不知，去时两人争端已起，孟厌的手机屏幕碎了，正揪着人要打。

    换衣间里没有摄像，孟厌到底有没有偷翻包，他的手机屏幕是谁摔坏的，都无法查证。

    可能是误会吧。孟厌今天看起来心不好，加上手机被摔了，围观的人多，所以绪有些激动。杨羽想了想又补充。

    他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这么护着孟厌，还要报警。事并不复杂，怎么看都是这只着狼耳的omega行为过激，也不占理。

    萧远岱赶到后一直靠在门框边听杨羽说话。

    他是二级警，肩章上缀着两颗星，照理说这么小的事劳烦不到萧警官。不过今天周六，快到班时间，他不忙，接了杨羽的电话就颠颠跑来了。

    警帽规规矩矩在上，没什么表的时候看着格外凶，谁也不敢随便嘴。

    直等得杨羽把话说话，周葙才开：大家都看到了，手机是孟厌自己砸烂的，不可能要我赔钱吧?纪先生，就算他是你认识的人，你也不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拉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