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哪里杀过人呢?她连园里看到一只蚂蚁都要让着它先走，她究竟错了什么呢?

    她闷哼一声，痛苦回在整个赤焰江的崖上。

    后来，她的腰上便多了一只手，一只沾满杀戮的手。

    她看见趴在崖上啃她的厉鬼一只一只被扔赤焰江里，她看见吊着她不知多少年岁的镣铐被银的灵力解开，她看见抱着她的那个人，与她一样的血迹斑斑，遍鳞伤。

    可她没有力气去回抱他。

    她趴在他的肩上，汩汩黑的鲜血与他的混在一起，脖上，脸上，上，尽数都是。

    她撑着最后一，看着他披荆斩棘开一条血路，谛听、判官、面，还有无数的差鬼将，尽数都来拦他。

    可没有人拦得住他。

    那一日的鬼王闯破十八层地狱，带了一个罪孽重的鬼魂回家。

    她在他怀里奄奄一息，被他扔在万爻的园里。

    她听见一路上有人对他呼鬼王，为他呼喝彩。

    可是这样的遍鳞伤，有什么好喝彩的呢?

    她坐在地上，揪住他的衣角。

    你，你，要，上，上药，吗?

    她不知多久未曾开说过话，一开，裂的嘴便将整张脸撕拉扯痛。

    他垂眸看着她，里似乎还有火焰在燃烧。

    她委屈，皱着小脸仰望他。

    有她的嘴里。她闭上，被他不知哪里拿来的壶了一壶又一壶，又被他不知哪里拿来的药膏涂抹了整张嘴。

    他的动作着实算不上温柔，甚至给她药的手还沾着血。

    可她就是这样，坐的离他又近了些。

    他们都叫你鬼王，你当真是这里的鬼王吗?